韩秉文大脑一片混沌，他的神思逐渐迟钝，但不妨碍他理解卫辰安所说的话：“什，什么？”

他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听错了。

然而卫辰安的动作没有改变，仍然站在他的面前露出后颈。

腺体暴露在空气中，似乎也接触到了那无形无味的白开水信息素，表面很快泛起一层浅淡的红晕。

卫辰安受到了alpha外溢信息素的影响，他的呼吸不再平缓，语气不容拒绝地重复了一遍：“韩秉文，标记我。”

alpha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倏然就绷断了，韩秉文几乎是扑过来，将卫辰安扑倒在床上。

仅有的一点意识促使着他用手在下面垫着以作缓冲，搂住了怀里的omega。

韩秉文神思并不清醒，他垂眸看着被困在方寸之间的omega，卫辰安趴在床上背对着他，后颈微扬正好露出腺体，是一个十分诱人的弧度。

这样的卫辰安，带着一股献祭感，让韩秉文为之疯狂。

他没有急着标记，而是俯身低头，在卫辰安的腺体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怀里的omega身体轻颤，眼尾泛红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安安……”

韩秉文嗓音低哑，一点点吻过omega的整个腺体。

那里因为尚未被标记，也没怎么被触碰过，敏感得可怕。

只是被他这么轻轻吻了几下，便浮上一层消不下去的红，隐隐发烫。

卫辰安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攥出大片的褶皱，死死按捺住喉间即将溢出的哽咽。

“你快点。”

卫辰安眼睫湿润，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睫毛，泛红的眼尾侧过映入韩秉文的眼睑，让他心尖微微一颤。

若说一开始韩秉文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现在则是被卫辰安予取予夺的模样彻底击溃了理智。

他俯下身，牙齿在omega的腺体上细细研磨，最后将其咬住。

“呃唔！”

卫辰安攥紧床单的手愈发用力，声音中透着细微的哭腔，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属于alpha的信息素被注入他后颈处的腺体，属于韩秉文的临时标记在卫辰安的腺体处缓缓成型。

两人都是第一次，其中一人还处于神思不清的混沌中。

韩秉文在注入自己信息素的同时，也到了卫辰安信息素的反馈。

他脸上升腾起薄红，酒意上涌，韩秉文晃了晃愈发混乱的脑袋，侧身往旁边歪倒在了床上没了动静。

怎么临时标记都这么刺激？卫辰安心中不可抑制地生出委屈，勉强找回了被阵阵余韵冲击得七零八落的理智。

卫辰安的眼前是一片炫目的白光，耳鸣声过后，传来的是身边突如其来的沉闷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