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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犬等待着。
是时候了。
命名。
这会赋予它生命的意义,确定它的身份和功用。
它的两只眼睛虽说距离地面近了许多,但还是闪现出隐隐红光。
口水也滴在荨麻丛中。
&ldo;我会叫它狗狗。
&rdo;主人肯定地说,&ldo;这种名字可以省不少事。
&rdo;
地狱犬愣了一下。
在那恶魔狗脑子的最深处,隐隐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头,但它心中只有服从。
对主人的满腔敬爱荡平了所有疑虑。
再说,它算什么东西,哪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大小?
小狗三两步跑下斜坡,去迎接自己的命运。
奇怪的是,它过去总有扑向别人的欲望,但现在却意识到,这么做的同时,它非常想摇摇尾巴。
这可和别人对它的期待不太吻合。
&ldo;你当时说过,就是他!
&rdo;亚茨拉菲尔一边呻吟,一边漫不经心地把最后一块奶油蛋糕从领子上拿掉,接着舔干净手指头。
&ldo;那时是他。
&rdo;克鲁利说,&ldo;我是说,我认得出来,不是吗?&rdo;
&ldo;那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rdo;
&ldo;没别人了!
只有咱们,不是吗?善良和邪恶。
一方对另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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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一下方向盘。
&ldo;如果你知道下边那帮人都有什么手段,肯定会大吃一惊。
&rdo;恶魔说。
&ldo;我估计跟上面那帮人能做的事相差无几。
&rdo;亚茨拉菲尔说。
&ldo;别逗了。
至少你们还有那种不可言说的慈悲。
&rdo;克鲁利酸溜溜地说。
&ldo;是吗?你没去过俄摩拉城1吗?&rdo;
【1《圣经&iddot;旧约》中被上帝摧毁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