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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
不过已经退伍了&rdo;我点头道。
&ldo;对了,您是从哪看出我当过兵的?&rdo;我又反问道。
司机笑着说:&ldo;甭说别得,就看您那两步走,一准儿是个当兵的,大步流星,英姿飒爽呀!
&rdo;杰森说:&ldo;老兄,你这人真有趣,说话跟说相声似的!
&rdo;司机说:&ldo;哟……您还知道相声,看来您还是个&lso;中国通&rso;!
&rdo;杰森笑着说:&ldo;&lso;中国通&rso;我可不是,不过我非常非常喜欢中国!
&rdo;
司机笑笑,又对我说:&ldo;兄弟,你是当兵的,给我说说你们打仗的故事儿!
我特喜欢听前线打仗的故事。
&rdo;司机师傅的话让我有些伤感,是呀,前线的流血牺牲在他们听来也只能是故事,还能怎么样。
我淡淡地说:&ldo;不好意思师傅,很惭愧,我只当了两年的通讯兵,没上过战场。
&rdo;司机说:&ldo;哦,那太遗憾了,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lso;当兵不能上战场,对不起人民和共产党&rso;,南线上打得那么热闹,你没去可惜了。
&rdo;我接过话头说:&ldo;是呀,是挺可惜的,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当兵,并请命赴战场杀敌。
不过……&rdo;我又转换口吻说:&ldo;不过我最大的心愿还是和平!
&rdo;
司机说:&ldo;这话我我爱听,有什么比踏踏实实过日子重要呀,成天的打什么仗呀,一打仗,劳民伤财又死人,别的不说,就说南线战场吧,一波波地成天往回运骨灰!
您说这头天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丫的转过天来变成一把灰了,真他妈让人心疼!
&rdo;
司机师傅的话又让我想起了牺牲的战友,不知怎得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我将头侧向一边透过车窗看处面的风景。
头天晚上北京下了一场小雪,树梢上、路沿的草坪上、山坡上……都盖着一层薄薄的白衣。
阳光照在那白衣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茫……藏于薄雪下的绿色松枝,偶而闪过我的视野,看上去真像雪原中巡逻的小兵。
我稍稍稳了稳情绪,对司机说:&ldo;咱不说这些了,让人怪难受的。
&rdo;司机说:&ldo;行,不说了!
对了,您二位抽烟吗?要抽的话赏脸抽根儿吧!
&rdo;司机说着,从衣衣兜里摸出烟递给了我。
&ldo;行,那就抽根儿吧!
&rdo;我接过香烟,抽出一根儿。
&ldo;给我也来一根。
&rdo;杰森说道。
我又抽出一根儿递给杰森,然后又给司机点上了一根儿。
司机一边抽着烟,一边说:&ldo;不瞒您二位说,我这人哪都好,就是烟瘾大,有时候赶上不抽烟的乘客,我就得硬忍着,那个难受哦。
今儿个不错,咱仨烟民赶一块儿了。
&rdo;
杰森悠闲地抽着烟,并不时地吐出一个烟圈。
他笑着对司机说:&ldo;师傅,烟不错哦!
&rdo;司机说:&ldo;穷人穷过,没什么嗜好,就爱抽个烟,买别的舍不得花钱,买烟吗咱不含糊。
&rdo;
我轻轻地叨着烟卷,不吸与不吐……司机打开收音机,悠扬的音乐响起……在音乐中,烟线自烟头缓缓地曲折上升,再慢慢弥散于车箱之内……也不知过了多久,首都机场的航站楼出现在我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