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强捺下心中不安。

&ldo;如果有人问及你和我的关系……你可以随意讲一个你认为最直观的。

&rdo;

最直观的?淮真愣了一下。

大家看起来有目共睹的那种……包养与被包养?

&ldo;情妇，恋人，只要你愿意，只要足以让人相信，都可以。

&rdo;

&ldo;……情妇……恋人……&rdo;

他低头盯着淮真，笑了，&ldo;这不情愿的表情是怎么回事?&rdo;

那神情仿佛在说：老子这么帅，你有什么好觉得吃亏的?

&ldo;恋人。

&rdo;淮真小声说。

&ldo;嗯。

恋人。

一周，或者两周，我会来找你……确认一些问题，算是约会，可以吗?&rdo;

&ldo;……约会。

&rdo;她望望天花板。

&ldo;很好。

都记住了?&rdo;

&ldo;记住了。

&rdo;

他揿铃，黑人女仆立刻下楼来，将打包好的衣服递过来。

西泽替她接在手中，拉开身大门，汤普森先生的车已停驻在外。

两人上车，福特沿发卡弯道缓缓下行，两辆鹰头警车远远跟在后面。

汽车滑下高坡，驶入市区，窗外城市霓虹渐渐亮起，吃过晚餐的年轻人也都轻装上阵，往北滩酒吧前行。

入夜，流浪汉受寒冷驱赶，从湿冷巷道中涌入街头，寻觅餐馆免费的食物馈赠，和昨夜多么相仿。

一夜惊心动魄过后，此刻越发接近唐人街，即使身后跟着七八名联邦警察，淮真心里竟越来越有些忐忑。

车很快在鲍威尔街与都板街交汇处停下。

&ldo;紧张?&rdo;

淮真侧过头。

西泽在一旁坐定，没看她，似乎也觉察到她的紧张。

她摇头，伸长呼吸过后，推开车门。

不知是她穿的太少，夜风又太冷，或是别的什么缘故，她双手冰凉，有些发抖。

回头一看，几辆黑色车也远远停下，没有动静。

淮真搓搓手，下车时，身上罩来一件炭灰色西装外套。

&ldo;我在这里等你，不行的话，回来找我。

&rdo;

她点头。

都板街并没有夜市，多为诊所、洗衣铺、影楼与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