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不搭后语，不过，许宁妤却听懂了。

太后知道世子哥哥知道她的身世，却害怕他将事实告诉自己。

怎么？她的存在十分丢人吗？

她在心底嗤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顺着太后的话回道：&ldo;是挺好的，外公对我很好，世子哥哥也一直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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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如霜，冷峭的夜色里戏楼外面的黑色身影与浓稠夜色融为一体，听到戏楼里的对话，脚步一停，静静站住。

第十二章

而此时颖和宫内另一边的假山遮映处，一道黑影垂手立着一动不动。

&ldo;你看起来甚是苦恼？&rdo;阴影处，一道阴鸷的声音传了过来。

黑影仍是一动不动。

那阴鸷的声音主人冷嗤一声，道：&ldo;你倒是一条好狗，只可惜眼瞎，认不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rdo;

黑影沉默依旧。

这人倒也不怒，继续道：&ldo;上次的信，你可没有送到啊……&rdo;

&ldo;……世子已经有所察觉，而且我不会再进国公府了。

&rdo;清冷的月光透过假山石块儿的缝隙，打到说话的男人脸上，映出半张刚毅的脸。

这男人正是被天命司除名了的燕回。

阴影中的人不以为然道：&ldo;你堂堂天命司绝杀四使之一，一个小小的国公府还能挡得住你？&rdo;

&ldo;我已经不是天命司的人了。

&rdo;

&ldo;？&rdo;阴影中的人沉默了一瞬，片刻后阴恻恻笑道：&ldo;那不是就更好办了？&rdo;

&ldo;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成，太后那边世子也一定会查，希望您能信守承诺。

&rdo;

&ldo;看来阁下还真是没有帮我到底的意思啊……&rdo;

&ldo;……&rdo;燕回没再回答，只怔立了须臾，便趁着夜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假山这边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

冬至宴一直持续到亥时末。

许宁妤被太后留在戏楼也差不多到宴会结束才走。

太后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甚至带着三分忌惮。

她低头自嘲的笑笑，边走边想，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