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思一滞，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到陈慕白冷冷的问，&ldo;不知道怎么伤的不能治吗？&rdo;

这个病人是院长亲自打了招呼的，医生自然不敢怠慢，&ldo;能能，我就是捎带问一下。

&rdo;

尽管医生态度颇好，可陈慕白的脸色一直没有缓过来。

晚上，陈慕白坐在沙发上给顾九思推药酒，还是不发一言，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

顾九思看着看着就无声的笑了出来，对于这件事她自己早已接受，反倒是他每每想起来眼里总是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懊恼，可惜，似乎还有心疼。

陈慕白一抬头就看到顾九思在看着他笑，他似乎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生硬的问了一句，&ldo;你笑什么。

&rdo;

顾九思怕再笑下去他会翻脸，敛了笑容，正正经经的开口，&ldo;我跟你说我的手是怎么伤的，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可是现在我想告诉你。

&rdo;

陈慕白手下动作一滞，声音也低了下去，垂着眼睛不去看她，&ldo;你别说，我……我不想知道。

&rdo;

他知道有些伤口虽然永远不会愈合，可至少表面是好的。

如果再次撕开带来的疼痛一点儿都不会减少，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不想让她再经历一次。

顾九思歪着头去看他微微垂着的眼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ldo;你真的不想知道？&rdo;

陈慕白眼皮都没抬，干脆果断的拒绝，&ldo;不想。

&rdo;

顾九思似乎有些失望，&ldo;好，我以为你会想知道。

&rdo;

陈慕白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表情淡漠，&ldo;我想知道自然会问你。

&rdo;

顾九思知道他的别扭，故意逗他，&ldo;你以前不是让方叔来试探过我。

&rdo;

&ldo;以前的事情还拿来说什么。

&rdo;陈慕白嘟囔了一句，抬头问她，&ldo;还疼不疼？&rdo;

顾九思笑了下，&ldo;阴天的时候会疼，这两天天气好，不疼了。

&rdo;

陈慕白点点头，&ldo;以后再疼你要跟我说，我找了个浸泡和热敷的中药方子，从明天开始你就开始用。

&rdo;

&ldo;其实我不在意的，我早就知道治不好了&rdo;，顾九思嘴角弯起，声音也带着平时没有的暖意和温婉，&ldo;当时耽搁的太久了，医生说就算接好，这只手以后也废了。

&rdo;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看似坚强，可是陈慕白的心却因为她的几个字蓦地疼了起来。

他伸出手去握顾九思的右手，整个手都是凉的，他似乎还有些不死心，&ldo;真的没有感觉吗？&rdo;

顾九思抬手抚了抚他皱起的眉头，他们从未如此亲密，可这些动作做起来却自然娴熟，就像已经重复了几百遍。

&ldo;有一点点，其实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刚开始的时候麻木僵硬，现在我不说基本没人看得出来。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