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飞升不是飞升。”

赵小昭抿了一口茶，淡定道，“是天道的骗局。”

“第二，那些假飞升的人，无论男女，都是我的转世——而我是世界意志制造出来的漏洞，是一个绝对不可能通过修炼真正飞升的人。”

“第三，这条只是猜测——天道或许是第一个真正飞升的修者，而后他就把控着整个修仙界。

天道并非最强，世界意志无时无刻不在制约着他，所以他没办法直接达成他的愿望。”

赵小昭神色冷了下去，“最后，出于一个我不知道的原因，天道正准备舍弃这个世界，而我，或者说我的转世，就是他用来加快毁灭的一个棋子。”

除了早就知道内情的，陪着赵小昭一同经历的冷无冥外，另外两人都听楞了。

魔族笑了，“如果不是你，我定会找出说这话的人，把他按在桌前，日日夜夜给我写话本。”

白千杉若有所思，手指轻点着桌面，抬眸示意赵小昭继续。

随着调查的逐渐深入，赵小昭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每一次轮回都在布局，在天道眼皮子底下，缓慢而坚定地谋划。

而弑天的最后落手，便是这一世的赵小昭。

赵小昭的天赋不是天道赋予的，是她自己争取来的；赵小昭的气运不是天道的偏爱，是她每一世的精心设计。

就连外界，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都是她给自己留下的予求予夺的后花园。

甚至许多被人发现，但实在危险以至于无人敢进的秘境，都是赵小昭偷偷摸摸开辟出来的。

她钻世界意识的空子，隐瞒天道，是专门存放灵力的地方。

“那又与这‘秘’石有什么关系？”

赵小昭喝了口茶，悠哉道，“不要急嘛。”

白千杉和魔族已经意识到，小昭今天与他们坦白的内容，并不像她讲述那般平平无奇，云淡风轻。

虽然对赵小昭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十分感动，但两人还是有种话里有话的感觉。

小昭继续道，“天孕万物，万物生根，根化灵气，气养天地。

这话听过吧？”

“嗯。”

“怎么说？”

两人虽然不是正统修仙人士，可都见多识广。

像这种修仙启蒙必背、流传度极广的口诀，二人不可能不知道。

赵小昭冷笑一声。

“秘石会散溢灵气，灵气被人吸收后转化为灵力。

没能‘飞升’的人死去后，灵力消散，一半供给天道，一半消散在修真界。”

赵小昭又翻出许多图纸，递给他们。

“但秘石的灵气产出极其低下，修真界这些灵气都是上千年的积累。

按照现在这个修士数量和吸收方法，再过不久，修真界的灵气就将全部归属于天道，修士再也无法修炼。”

几人畅想一番修士没有灵气的样子，心里其实是有点高兴的。

毕竟立场不同，种族之间还有矛盾，他们并不介意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