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决让沉默了一会。

是的，他看到了发生在诺言身上的事，可这一份记忆实在太沉重，他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抬眸看着沈呈若。

这目光有点奇怪，沈呈若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严决让摸了摸自己的右眼说道：“我的眼睛不痛了，你是不是，又给我喂血了。”

第9章记忆

他吞咽了下，口中果然有股腥气。

再低头，看到沈呈若食指尖破了条口，还隐约残着血痕。

他真的拿血喂自己了。

他神志不清的时候还会主动吸他的血吗？

还是在潜意识告诉他只要有了沈呈若的血就不会痛了？

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如果血像毒药似的，会令人上瘾怎么办？

在严决让的视线中，沈呈若问道：“还能站起来吗？”

他点点头，在沈呈若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严决让的头还有一些晕，突然起身，骤不及防的脚一软，一个趔趄又撞进沈呈若怀里。

沈呈若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担心问道：“小兔崽子能行吗？”

“我没事。”

严决让集中精神说道：“对了老板，如果我的眼睛再痛你下次能不能不用给我喂血了？”

沈呈若有点不解：“怎么了？”

“我怕你喂久了，你会贪血啊。”

严决让怕会上瘾，但这也的确是他担心的一个理由。

沈呈若似笑非笑说道：“我说了员工不要担心老板的事，一两滴血，不会让我怎么样，倒是你，没有我的血——真的会把你自己痛死。”

这一次，严决让没有再说一些什么。

二人回头，只见李嘉豪还瘫在地上，濒临崩溃。

他这个样子，上车还得靠人扶，严决让很不想碰他，甚至看到他的脸，自己都会觉得恶心想吐。

车上，严决让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和诺言的悲伤中，他久久不语，神情凝重。

沈呈若擦觉到了他的情绪，出声说道：“还在想刚才的事？”

严决让决征了一下，问道：“你知道我看到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