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我们五个下一场又能碰到了呢，到时候再一起通关！”

是啊，我们碰到一块了，但五个人再也凑不齐了。

他垂下眼，开口语气干涩:“舟逸有没有和我一场游戏我不清楚，言焕他上一场和我们是一起的，他被永远地留在了那场游戏。”

他没忍心直说言焕的死亡，意思却很明显，林晴慈本来还笑着的想再打趣几句言焕，听到戚莫的话后直接愣了神。

她面对手上红彤彤的苹果失去了食欲，只觉得难过，她没想到在休息室分别的那次是见到言焕的最后一面。

林梵察觉到林晴慈的心情变差，连忙轻声安慰:“或许死亡对言焕而言是种解脱呢，他来这场游戏本身就是为了赴死不是吗。”

“可他还这么小，还有很长的一段人生，”

林晴慈攥紧了手中的苹果，“和他的相处中我没感觉到任何消极情绪，那个年纪冲动是正常的，要是言焕能活着出游戏，不仅可以读完高中，还能和老弟你一样上大学。”

“然而没有如果，”

林梵永远是冷静理性的，他说的话现实又残忍，“姐，我不想打击你，言焕的死我感到遗憾，同时这也证明了这场游戏的危险性，游戏给我们的自由时间只有四十分钟，我们需要在这四十分钟内搜寻线索，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林梵，”

林晴慈听完只觉得心寒，苦笑一声道，“我小的时候，就觉得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商人，你总是很冷静，或者说是冷漠，你只会把自我利益放在第一位，其他人的死活在你眼里没有什么区别，到了生死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会放弃我。”

“你知道我不会的，”

林梵低头看她，“姐，你明明才是真正的第一位。”

…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楼的病人渐渐齐了，时间也已过去十分钟，有的一看就是玩家上来到处询问其他病人，有的则安安静静站在那，双眼无神，明显是npc。

戚莫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熟悉的白色身影。

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感包裹着他，戚莫心想，这次不在一场游戏，那之后他们还能碰到吗。

会不会就此再无交集？

他在焦虑中打开系统页面，想找找有没有组队的办法，余光瞥见了一群护士从走廊处走来站在了病人们前面，这本来没什么，但打头的那个怎么这么眼熟？

戚莫关掉系统，不可置信地对上了舟逸笑眯眯的眼睛。

对方头顶一个黑色鸭舌帽，长发应该是被盘了起来压在帽子里，戴着金丝框眼镜，身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独属于医生的名牌，双手插兜，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出一股懒散的气势。

戚莫看到的第一眼脑内只剩下“我靠”

两个字。

这人开挂了吧，怎么别人的身份都是病人就他是医生。

戚莫甚至能听到周围有女玩家在讨论为什么npc会帅得逆天，跟npc谈恋爱犯不犯法之类的。

魅力真大啊舟逸，他心说。

有护士给舟逸递上一个白色本子，他接过翻开，看了一下就抬头在目光看过所有病人然后停在某个面孔上又低下，似是在清点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