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始终没有回答她。

看着她，一双黑眸仿佛被冰冻住般。

他原来是这么冷漠的人，她都快要忘记了。

盛沐垂下头，手指下的衣袖被自己揉得皱起，她也没空管。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这么焦躁。

原来是因为不想见到的人来了。

黎明望她半晌，忽然笑了出来。

在她面前蹲下，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肤质极好的脸蛋，语气诱惑：“沐沐，你说的，或许没错。”

他们家——

确实都很脏。

盛沐肩膀一缩，想躲开他的手。

眼见黎明的神情一点一点冷下去。

他这么龌龊的人，却妄想得到她的温暖，每时每刻都在贪婪着她的美好。

凭什么。

她在这黑夜里显得更为诱人，雪白脖颈下的血管青青紫紫，不一不刺激着他的视觉，挑衅着他的暴虐欲。

喉结上下滚动着，他淡笑着出声：“沐沐，和我做吧。”

上次是他安慰了她，那这一次，情况反过来，她也会一样对他吧？

盛沐淡淡指出：“你和老师在交往。”

黎明闻言倏地大笑，满是讽刺：“你明明清楚，她根本赢不过你。”

不，不止她。

以前的，给他告白的，自愿求他上的，和他在一起过的，在盛沐面前，她们加起来也仍旧没有一丝胜算。

黎明能不恨吗。

他亲爱的妹妹，明明知道一切，却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因为对象是他。

盛沐别过眸：“我和白佑在交往。”

黎明钳住她下颚，迫使她再次看过来。

“盛沐啊——”

黎明道，“你有时候，真的就是个缩头乌龟。”

盛沐鼻尖一酸。

“别再说了。”

她难得哀求道。

只是黎明没有心软。

他今天似乎摆明了是要将她血淋淋的心挖出来，里里外外都割上几刀。

额头抵着她的，鼻尖也亲密地贴在一起，他的话是情人之间最动容的告白：“盛沐，我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