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顾屿杭从外面进来，一面吸着鼻子一面将大门关上，手上拿着一个公文袋和一个盒子。

&ldo;你过来一下。

&rdo;他说。

柳千树杵在原地不动，顾屿杭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回过头：&ldo;过来。

&rdo;

&ldo;……过来就过来。

&rdo;

她赌气地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一张纸，没好气地：&ldo;什么？&rdo;

顾屿杭指了指纸上&ldo;乙方&rdo;二字后面的空白处，说：&ldo;你签这儿。

&rdo;

柳千树认真一看，发现是酒吧转让的合同书，甲方已经签好了&ldo;罗锦&rdo;二字，不由得好奇：&ldo;罗锦怎么没跟我说这个？&rdo;

&ldo;她忘了。

&rdo;

&ldo;这都能忘，她是傻蛋吗？&rdo;

&ldo;不知道。

&rdo;顾屿杭一本正经，柳千树想忍，最后还是抿着唇笑起来。

&ldo;待我仔细阅读一下。

&rdo;她说着，坐到椅子上琢磨，&ldo;这个丙方是谁？&rdo;她指着另一处空白。

顾屿杭觑了一眼：&ldo;是我。

&rdo;

&ldo;是你？&rdo;柳千树签字的手一顿，&ldo;这房屋你的？&rdo;

&ldo;嗯。

&rdo;

&ldo;我靠‐‐呸！

&rdo;她急忙捂住嘴巴，乖乖把字签完，毕恭毕敬地把笔递上，&ldo;您请。

&rdo;

顾屿杭眯起眼睛，想瞪，不敢瞪，接过笔签了字：&ldo;就这样，这份你留着‐‐再签两份。

&rdo;

柳千树听话地签了。

签完了，她还像观察出土文物一样看着顾屿杭。

顾屿杭受不了她这样的注视，把合同收起来后：&ldo;罗锦和你去过工商局办手续了吗？&rdo;

&ldo;办了！

&rdo;柳千树挺直腰杆，双眼炯炯有神。

顾屿杭凶巴巴地盯着她：&ldo;你老这么看我干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