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个楚欣怡恨的牙根直痒痒。

&ldo;原来叫了这么多声姐姐都不接茬，是以为我不是和你说话啊？&rdo;她左右看了看，&ldo;姐姐看看这屋里，谁还配我叫一声姐姐？&rdo;

&ldo;哦……&rdo;甄十娘恍然，&ldo;我还以为我的父兄姊妹早就死绝了，我是个孤女呢？&rdo;她转头看向喜鹊，&ldo;……这以后我忘了许多事儿，喜鹊还记得当年我父亲获罪，我可有个妹妹活了下来？&rdo;

&ldo;没有。

&rdo;喜鹊迷迷糊糊地摇摇头，不明白她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她们同是沈钟磬的女人，互称姐妹至少表面上看着很亲近啊。

宅斗不都是这样吗？

背地里斗的你死我活，可表面上还是姐姐长、妹妹短的溺死人。

不过五年的独居生活，她家小姐怎么竟退化到连表面文章都不会做了？

第六十四章教训（下）

&ldo;你听到了，我根本就没有妹妹。

&rdo;甄十娘抬头看着楚欣怡，认真地说道，&ldo;……你认错人了。

&rdo;

楚欣怡手掌攥成了拳，片刻，又慢慢松开。

&ldo;瞧姐姐说的，我们同是将军的女人，自然要以姐妹相称了，将军见了也会高兴的。

&rdo;她娇滴滴地一笑，&ldo;姐姐说是不是？&rdo;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她想装傻，她就陪她傻到底。

&ldo;……原来你也是将军的女人啊？&rdo;甄十娘恍然大悟。

楚欣怡险些没吐血，她使劲咬了咬牙。

见她没接话，甄十娘又问，&ldo;那你在将军面前自称什么？&rdo;

没料甄十娘突然转了话题，楚欣怡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一时却想不出来，反射性地回道，&ldo;当然自称婢妾了。

&rdo;

&ldo;……何为婢？&rdo;余光透过窗棂瞧见院门口隐约有人影晃动，甄十娘眸底蓦然she出两道寒光，咄咄地看着楚欣怡。

&ldo;婢？&rdo;无意识重复了一句，楚欣怡身子猛地一震，她直直地看着甄十娘。

终于想通了，还不算笨。

心里冷笑，甄十娘慢声细语地解释道，&ldo;婢的意思就是奴婢，妾字前面加了个婢，便为奴。

&rdo;她看着楚欣怡，&ldo;婢妾也只比奴婢多一项替主子暖床的义务罢了，奴才到什么时候都是奴才，怎么能和主子称姐妹？而且……&rdo;一字一顿地说道，&ldo;还在主母面前自称&lso;我&rso;？&rdo;

甄十娘毕竟没有被休，她的身份还是沈钟磬的正妻，按规矩沈钟磬的妾室在她面前都要自称婢妾。

&ldo;这……&rdo;楚欣怡声音一滞。

这个她还真没有想过，掌管将军府中馈多年，她早已把自己看成了主子，今日这屋里所有人包括喜鹊。

谁也没有意识到甄十娘才是沈钟磬的正妻，身份高了楚欣怡一大截，楚欣怡见到她是要行大礼的。

脸色变了变，楚欣怡随即就高昂起头。

她才不怕。

都被遗弃了五年，这贱人也不过就剩个虚名罢了。

众所周知，她才是将军府真正的当家主子！

&ldo;怎么，一个婢妾就可以在正经主子面前自称我……&rdo;甄十娘也不气恼，慢声细语说道，&ldo;是大周律变了呢。

还是……&rdo;她目光一一掠过楚欣怡身后众人，&ldo;……将军仰仗万岁的恩宠无视大周律法，想宠妾灭妻？&rdo;

原本不过是妻妾间的斗嘴，被甄十娘这么一提，问题就上升到了沈钟磬持宠而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