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说完，忽然反应过来，窦欢敢答应他的要求，还要他写纸条，一定是打算好了的。

这个纸条不能签。

“好吧，那赵总监，您可一定要遵守约定。”

窦欢出了门，从包里掏出录音笔按下暂停，早知道赵西不会那么好糊弄，好在她留了一手，先录了音。

不到十分钟，窦欢就拿着设计稿到了赵西的办公室，赵西看着她递到面前的设计稿，跟昨天的一模一样。

赵西：“！

！

！”

“总监，我画好了，”

窦欢说，“您签字吧。”

赵西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拿出设计稿，皱着眉拿着看了一阵，批评道，“这么粗糙，你也好意思拿来给我签字？”

“粗糙吗？”

窦欢佯装疑惑道，“不会啊，和昨天的一模一样。”

“窦欢，你糊弄我呢？”

赵西拿着设计稿，“你这几分钟画出来的东西能跟昨天的一样？你这么厉害怎么平时画那么久？”

“不好意思，赵总监，这张确实和昨天的稿子一模一样，因为它就是昨天那张稿子啊，”

窦欢心虚的笑笑，“昨天下午后来我又来找过您，您那会儿不在，我就把稿子拿走了。”

赵西斩钉截铁道，“这不可能是昨天那张稿子！”

“真的是，”

窦欢着急道，“虽然未经您的同意进您的办公室是我不对，但是这张真的是昨天那张稿子。”

“你骗谁呢？那张稿子昨天明明就已经被我……”

赵西气愤上头，说到这里发现自己差点儿说漏了嘴，赶紧止住了话头。

窦欢故意追问，“被您怎么了？”

赵西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窦欢，你的这份聪明劲儿真的叫我喜欢，只是可惜，这张设计稿我是不会签字的。”

“虽然不懂您在说什么，但是赵总监，您之前答应过我的，要是我在十分钟之内完成设计稿，你就签字，难道赵总监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也要食言吗？”

“呵呵，”

赵西哂笑，“你明知道昨天的稿子已经被我撕了，故意拿了另外一份稿子来套我的话，无非就是要我一个签字的承诺，可是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赵西一摊手，靠在椅子上，“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承认你又能拿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