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过很多次。

&rdo;林余说，&ldo;很多次。

&rdo;

徐绍寻温和地问：&ldo;所以，为什么没有说呢。

&rdo;

&ldo;影响太多了。

&rdo;林余半开玩笑地说，&ldo;能当&lso;朋友&rso;也很不容易啊，我很珍惜的。

&rdo;

徐绍寻默不作声。

林余等了等，没等到他回答，目光从夜空转到徐绍寻脸上。

林余看不出什么来，只得轻声地把另一半答案补上：&ldo;我也不想你为难。

&rdo;

此时正处于干季，江上水位低浅、水流平缓，路灯的光落到水面上，像着了层釉。

他们并立在江边，林余双手扶着栏杆，侧着脸，姿态沉静包容。

他在等待徐绍寻的回应，姿态神情却同时在表达，不回应也没关系。

林余永远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剪影。

只要徐绍寻需要，他就忠心耿耿地扮演一个朋友。

灯光洒在林余的眉眼间，让徐绍寻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看清林余的目光‐‐干净、澄澈，专注得好像只能放得下一件事，看得见一个人。

‐‐他珍视什么，便看着什么。

是最后一滴水冲垮了堤坝。

徐绍寻想：去他的一周。

&ldo;林余，&rdo;他说，&ldo;我们在一起吧。

&rdo;

第二十章白痴。

林余连身体都僵住了。

他脸茫然地偏了偏，好像没听清似的，问：&ldo;什么？&rdo;

徐绍寻清楚地重复：&ldo;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rdo;

仿佛关节生锈了，林余缓慢地转过身体，正对徐绍寻。

然后他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