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瑾握住唐括的手，问：

&ldo;今天可以涂药吗?&rdo;

杨怀瑾有生以来第一次给人上药，病人十分配合。

唐括顿了顿，说：&ldo;可以。

&rdo;

药膏是一种透明的绿色，杨怀瑾拿着棉签给唐括的手上均匀涂抹。

那人的手上伤痕累累，有些伤口很久，有些却是新的，还在流血。

杨怀瑾大概有两三天左右没见到唐括手上有新的伤痕，本以为他的病有所好转，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要逐渐适应。

唐括坐在杨怀瑾的床上，低头看他垂下的睫毛，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杨怀瑾把药涂好后，唐括才缓缓：&ldo;季文成有心脏病，高血压也很严重。

&rdo;

&ldo;……&rdo;杨怀瑾手一停，装作并不在意的模样问，&ldo;然后呢?&rdo;

&ldo;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案情敏感，他已经有条件保外就医了。

&rdo;

杨怀瑾比唐括知道的还多，但没有打断他的话，而是沉默的听着。

唐括似乎毫不在意，声音冷静，道：&ldo;但无论他身份多敏感，我都能让他保外就医。

就像上次取保候审。

&rdo;

&ldo;……&rdo;

唐括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他问：&ldo;你也知道的。

可你为什么不来要求我?&rdo;

杨怀瑾将手中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说：&ldo;不早了，我去洗澡。

&rdo;

&ldo;我再问你话。

&rdo;

杨怀瑾没出声，他迅速朝浴室走去。

唐括站起身，拉住杨怀瑾的手臂。

杨怀瑾一回头，就看见唐括那涂着药的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肘，药水甚至蹭到了他的衣服上。

唐括执着的问：&ldo;你为什么不来求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