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心里一咯噔，&ldo;当，当场，就在这里吗？&rdo;

&ldo;嗯！

&rdo;婉媚、清霜、荷衣齐齐点头。

杨妈擦了擦汗，老脸皱成一枚核桃。

&ldo;这，这怎么能行呢？厨房烟熏火燎，实在不是主子用饭的地方哪！

&rdo;

清霜作势把脸一沉，&ldo;杨妈，少夫人就这么一句吩咐，你却还推三阻四的，难道是粥点有什么问题么？&rdo;

杨妈唬了一跳，连连摆手道：&ldo;不不不，只是奴婢刚刚调来，对各位主子的喜好还不是很熟悉。

只能估摸着做出了几样，原想再调调味道……&rdo;

荷衣笑道：&ldo;不必了，杨妈妈快去盛了吧，别让主子等久了。

&rdo;

杨妈赶紧唯唯诺诺地应了。

婉媚心中好笑。

荷衣和清霜姑姑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果然是让这个杨妈心中打鼓。

可惜自己不便开口，要不然真想再说几句不阴不阳的话，让这些新人好好思量去！

不多时，杨妈果然回转，让两个厨娘抬了一个大大的托盘过来，上面摆满南瓜粥、春卷、蟹黄小笼包等物，香气扑鼻，做工极是精细，只可惜手法略显陈旧。

婉媚拿起了银箸，眼见杨妈的目光既有期待，又有不安。

她莞尔一笑，每样尝了一口，对荷衣道：&ldo;唔，这两个过甜，那三个偏淡。

荷衣，都记下了吗？&rdo;声音越发沙哑了，让人不忍再听。

荷衣点点头，&ldo;记住了，少夫人！

&rdo;又对杨妈道：&ldo;杨妈妈，辛苦你了！

少夫人今日来小厨房查看早膳，就在门口，一一尝过了所有的粥品和点心，计有……&rdo;她伶伶俐俐地报了一串名目，&ldo;在场的有我们三人，还有四位厨娘，分别是张、李、王、陈氏，你看我说得没错吧？&rdo;

杨妈妈莫名其妙，但还是不得应道：&ldo;你说得没错，荷衣姑娘！

&rdo;

荷衣笑了，&ldo;那好，那我就照着这句话儿，去跟大人禀报了！

&rdo;

杨妈妈愈发不明白了，&ldo;为，为何要向大人禀报呢？&rdo;

荷衣笑意加深，&ldo;这你不用管，你只需告诉我，我刚才的话是不是属实就好了。

&rdo;

&ldo;是，是属实。

&rdo;杨妈忐忐忑忑地答道。

荷衣意味深长地一笑，请示了婉媚，径自去了。

清霜也笑道：&ldo;杨妈，少夫人这是在告诉我们，人人都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负责。

比方说，若是少夫人尝过了今日的早点，忽然也闹起了肚子，那我们可不会找别人，只会拿你杨妈是问了！

&rdo;她虽是笑容可掬，撂下的却是一句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