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侍应生手上还拿着隔壁桌的甜点，看着也是满手东西，陶然扫了他一眼也就不做声了，打算自己动手把两个甜品碟换过来。

谁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白漫漫已经魂不守舍地把咖啡冻搅成了一团碎渣。

陶然只好默默开始吃那份甜过头的慕斯。

&ldo;老板，我……我有件事要谢谢你。

&rdo;

&ldo;你该谢我的事可多了。

&rdo;陶然头也不抬：&ldo;哪件这么重要啊，需要你等到现在，专门拿出来说?&rdo;

&ldo;我其实知道，之前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你那么生气，是因为还有别的原因。

&rdo;

这倒挺难得，这孩子还真长出脑子来了。

陶然似笑非笑地看了白小姐一眼。

这一眼不比在办公室里，陶然一点都没掩饰。

白漫漫也说不出他是哪里不一样了，只觉得一阵莫名的恍惚，等回过神来，脸已经红了个彻底。

一时间，陶然身上的松木香水味仿佛无处不在，白漫漫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落，好像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发光体。

他在工作场合惯用的面具，此刻好像被微微地掀开了一道缝，里面竟是这样光华璀璨，令人目眩神迷。

说到底，陶然已是纵横情场多少年的老妖精了，说一句眼含秋水都不为过，哪里是白漫漫这个年纪能消受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僵了一瞬，陶然也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下没忍住，这回是真的笑出了声。

白漫漫干脆放下勺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ldo;老板你别乱放电啊，我……我话还没说完呢。

&rdo;

陶然尽量收起笑意，鼓励她：&ldo;好，你说，我听着。

&rdo;

&ldo;我知道你当时是担心我，但其实，康德没骗我。

他的情况我是知道的，后来……&rdo;

&ldo;后来他在机场买的戒指，常老板看到了，也告诉我了。

&rdo;

可怜的白漫漫又是一愣，定一定神，硬着头皮往下说：&ldo;咳，反正我没答应。

他说，婚姻反正也不是只需要男女之情，如果我跟他在一起，缺的这部分他会用别的东西来补齐。

&rdo;

陶然看着她，重复了一遍：&ldo;呵，补齐……&rdo;

&ldo;对，我也知道这不可能。

我仔细考虑过了，我好像还是觉得，无论他给我什么，都补不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