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小姐心花怒放地去打包开票，盛芷伸手揉了揉林沅的脑袋，趴在她耳边，跟她咬耳朵：&ldo;我保证，你家小白花绝对喜欢这种的。

&rdo;

林沅：&ldo;……&rdo;

说话间，手机震了震，林沅无暇跟她争辩，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瞧见屏幕上的名字后，想到刚才让导购包起来的文胸，脸上忍不住一阵发烫，几乎都没法子淡定地接电话。

姜以湛瞧着电话嘟嘟了几声，才被接起，两人握着手机都是一阵沉默，姜以湛低垂眼眸，伸手捋了捋黑发，故作轻松地问：&ldo;你在哪里?吃饭了吗?&rdo;

&ldo;……我在逛街。

&rdo;

姜以湛闻言，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宅到无以复加的她，会去逛街。

虽然下了决心，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可是听到她的声音，姜以湛还是没办法顺利开口。

心口闷疼闷疼，久久不语。

反而是林沅见他沉默无声，等了半晌，疑惑地问：&ldo;姜以湛，你还在听吗?&rdo;

他忙回神，低低地&ldo;嗯&rdo;了一声。

为什么会如此尴尬?

林沅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便提及两人这几天的冷场，又着实没话可说，最后，她只好转移了话题，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轻快：&ldo;对了，程特助告诉我，你的衬衫每隔一个月都要更新一次，要不要我帮你采购一些?&rdo;

没想到她会跟自己提及这个，姜以湛回道：&ldo;你要给我买衣服吗?&rdo;

&ldo;嗯。

我瞧见你衣柜里全是黑白两色，这次我买别的颜色给你好不好?&rdo;

姜以湛直觉想拒绝，然而话到嘴边，又止住：&ldo;……嗯。

我的尺寸你应该‐‐&rdo;惊觉这句话好像有点污，听上去像是在调戏她一样，姜以湛想到童楷跟自己说的话，他慌忙改口：&ldo;……我不是那个意思。

&rdo;

林沅一头雾水：&ldo;嗯?&rdo;

隔着听筒就能猜到她现在什么表情，姜以湛揉了揉黑发，自嘲地嗤笑一声。

每次都在很用心地撩拨她，可到头来，她永远都是一副泰然自若，对他毫无反应，至少不是一个女人对待男人时，应有的反应。

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无力与挫败。

又是一阵沉默，姜以湛深呼吸一口气，习惯性地摸出一根细烟，点燃抽了两口，指腹按了按额际。

调整好状态，终于开口：&ldo;林沅，我是不是很过分?&rdo;

&ldo;??&rdo;

&ldo;总是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利用你的同情心，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

以前是，现在也一点都没变，对吗?&rdo;他低笑了一声，声音听上去格外凄凉：&ldo;瞧，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明明心里很清楚，却对显而易见的事情视而不见。

明知道你对我……不是那种感情，可一次次卑劣地将你绑在身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