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烛光晚餐进行到了一半。

许是氛围太好，许是酒意上了头。

萧瑾瑜竟然主动端起酒杯跟墨衍忱碰了碰，呢喃着问出了困扰她许久的问题。

“墨衍忱，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们之间不是交易吗？你不是为了股份才和我在一起的吗？”

“那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事？”

“试图让我……喜欢上你。”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的脸色一片绯红，目光有些迷离，看起来似乎是有些醉了。

墨衍忱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笑得清浅。

“或许，我想要的就是你呢？或许，我是真的喜欢你呢？”

萧瑾瑜嗤笑一声，随意地摆了摆手。

“切～怎么可能嘛！

你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为什么就偏偏看上我了？”

“我从来不相信这种不切实际的童话故事。”

“做人嘛，还是清醒一点比较好，免得到头来，伤人伤己。”

墨衍忱的目光沉了沉，不明的情绪在他眼底涌动着，看起来有几分复杂。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吗？

她究竟是受了多少苦，才会有了这般心境。

因为不想失去，所以从一开就不去触碰。

这样的她，让他莫名地一阵心疼。

“没有试过，你怎么就知道童话故事不能是真的呢？”

萧瑾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起头，一口饮尽。

“墨衍忱，我活到现在，一直都在失去。”

“那个滋味，真的非常地不好受。”

“可偏偏，我自己没本事，每一次都无法反抗。”

说着她的目光渐渐飘向了遥远的虚空之中。

良久后，她再次看向他，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墨衍忱，我不在意你利用我。”

“可是，如果你不能对我好一辈子，那就不要给我一种你深爱我的错觉。”

“更加，不要让我爱上你。”

“因为我承担不起最后失去的痛苦。”

“如果注定是没有结局的事情，那么就不要让它开始。”

说着说着，她竟然笑了出来，手中的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

“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小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