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姐们的动作很快，很快柜台上就被大大小小的包装袋所占据，店内的货架上也空空荡荡。

那位一开始接待黑鸦的柜姐拿着发票，将黑卡和发票递给徐灿。

“这是发票，请您过目。”

柜姐用尊敬的语气对徐灿说道，即使对方只是一个高中生。

徐灿收起黑卡，看都不看一眼发票，随意折叠塞进口袋里。

顿时招惹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这得是多有钱啊，哪家的公子哥才敢这么造。

殊不知徐灿也暗地里松了口气。

要是没有带够钱，不敢想黑鸦会做出什么来。

为了答谢徐灿间接给自家企业做宣传，白启耀在不久前送来了这张黑卡，并扬言徐灿有什么要求，只要在白氏的能力范围内他们都会满足。

白氏在京市扎根许久，首富之名响响当当，却不代表他们只从商。

能够得到有权有势的白家这么一句承诺，说出去不知要有多少人眼红。

在白启耀眼里，事实却截然相反。

不是徐灿有幸得到白氏承诺，是白氏有幸得到一个傍上徐灿的机会。

作为为数不多知道徐灿双重身份的人，白启耀心里一清二楚：要不是看在自己沈清的面子上，对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自己那些小心思。

可容忍也是有限度的，要想真正傍上余山，白氏就要拿出筹码来。

而面对余山这种身份地位的人，经济上的优势兴许是白氏唯一能给出的实质性帮助。

只是白启耀没想到，欲望极低的徐灿真的有动用这张黑卡的一天。

柜姐一改先前的态度，脸上的热情几乎快要满溢出来，“您考虑在本店办理VIP服务吗？作为VIP……”

徐灿摇摇头。

“那么请您写下地址吧，我们直接将商品送过去，以免打扰二位的约会。”

显然是把两人当成了小情侣。

徐灿张了张嘴，欲要解释。

…算了。

最后还是没开口。

“我带走就好了。”

黑鸦轻撩开黑斗篷，从里面扯出一只斜挎包。

斜挎包外表毛茸茸的，是只独眼怪兽的模样，鲜红的舌头软趴趴地耷拉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