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却做了很多事情。

&rdo;苏展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夸奖，&ldo;很多好事情。

&rdo;

&ldo;相对而言吧？至少，对于因此伤害了利益的那些人，我们更像是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

&rdo;朱斯亮看着苏展，&ldo;就像我们偶然在陶记定购的家具，因为贩毒分子的白皮松作怪，于是都出现的那些诡异的幻觉，都不是我们所需要却都又不请自来的东西。

&rdo;

听朱斯亮提起幻觉，苏展缓和的表情明显有点僵滞：&ldo;你接下来，是要调查我们的幻觉吗？&rdo;

&ldo;不，与幻觉有关的，是私人的隐私问题，我不应该过问。

&rdo;朱斯亮把茶放到了一边，&ldo;其实，我这次是向你告别的。

&rdo;

&ldo;你要离开了？&rdo;

&ldo;事情应该完了，剩下的事情有张文冰警官，我的休假也快完了，不走留在这干什么？&rdo;朱斯亮道，&ldo;我发现，你对因为白皮松产生的幻觉很顾忌对吧？因此，你才不愿意回g市？&rdo;

苏展没作声。

&ldo;我不知道你真实的幻觉是什么，可是，按孙胜，阿桃和我出现的幻觉来看，你见到的，一定也是让你悔恨或愧疚难过的事。

但那不完全是你的错，如果你因为这一点，而不敢回g市，我觉得有点可惜，毕竟g市还是个不错的城市，而且，你也是g市人吧？&rdo;

苏展避开了朱斯亮的问题，反问，&ldo;那么你的幻觉是什么？你说过，那是你做过的一生中最错的事情。

&rdo;

朱斯亮显得有点为难，迎上苏展逼视的眼睛，最终叹了口气，&ldo;那是，我做学生的时候干的一件蠢事。

&rdo;

&ldo;？&rdo;苏展等着朱斯亮继续往下说下去。

&ldo;读医科的人知道，要熟记人体的身体状况以及体内每一处器官是很费脑子的。

而在学校教授给我们展示解剖，讲解人体内部结构，用的是福尔马林浸泡过的尸体。

我的脑子在那个时候不太好使，虽然有实物例证，但记得还是很勉强，而且解剖讲解不可能天天都做的。

在假期实习做一位医生的助手的时候，我开始有机会接触到死人。

你知道，医院里见到尸体的几率可是很大的。

每次见到那些尸体，我都有一股想解剖它们的冲动，这样我就有机会好好记住人体里的器官分布如何，形状如何。

&rdo;

&ldo;但那些尸体最后都会被家属领回去的，所以每次我看着他们把尸体送进太平间，最终扔进焚化炉，我都觉得可惜，那些尸体可是很好地解剖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