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交换，崇九给了祈越一个吊坠，上面系一颗蛇牙。

这是他见凡人戴狗牙吊坠，觉得稀奇，自己也拔牙弄了一个。

反正他头多，牙多，不心疼。

约成时，天边出现一道彩虹，这就是立约的记号。

冥冥中降下一道无形的绳索。

违背约的，自会受天道惩戒。

第20章硕鼠（十四）

立了约，祈越就解开崇九身上的绳子。

他忙活一天，又累又饿，领着崇九，往潭边的山上飞去。

他停在山腰处的一棵李子树上，摘下几颗李子，变出一条水流来冲两下，就迫不及待地连皮吃进肚子里。

他见崇九站在树下，便拿一个李子扔他，叫道：&ldo;接着。

&rdo;

崇九仰头，接过李子，看见正坐在树梢上笑着的白衣青年。

午后的光线不亮也不暗，透过层层叠叠的叶子，流泻在青年身上，打出一些小小的光晕。

那些光晕淡淡的、圆圆的，像一片片浅黄色的龙鳞，在他的身上轻轻摇摆。

崇九觉得眼前这人怪怪的，一种说不出来哪里的怪异，但就是和之前自己所以为的，并不是一个样子。

自己好像好像一眼就能看透这人，却偏偏怎么看也看不透。

他忍不住开口叫道：&ldo;敖玉。

&rdo;

祈越正坐在树上啃李子，听见崇九叫自己，便低下头，问：&ldo;干嘛?&rdo;

崇九想问很多事，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什么。

祈越抬手擦两下嘴巴，又扔了一个李子给崇九：&ldo;有事?&rdo;

&ldo;也没什么。

&rdo;崇九说。

&ldo;哦。

&rdo;祈越继续吃东西，吃了一会，朝崇九说，&ldo;对了，以后别叫我敖玉。

&rdo;毕竟敖玉不是自己的名字，听着不太习惯。

&ldo;那叫你什么?&rdo;崇九吃着李子问。

&ldo;呃。

&rdo;祈越开始思考。

&ldo;叫……&rdo;崇九迟疑地说，&ldo;叫主人?&rdo;

祈越一个没站稳，整个人从树上栽了下来。

他拍拍灰，跳起来：&ldo;叫爸爸!&rdo;

崇九刚一张嘴，祈越又马上打断：&ldo;别叫我爸，我没你这样的儿子!&rdo;

……

吃饱，喝足，扯完淡，就该讲正事。

但对于佛舍利子，崇九实在是一问三不知。

他连祭赛国有舍利子这件事都不知道，更遑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