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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便脆生生的喊他义父。
当时程祁已经三十有余,放在寻常人家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娃娃围着跑了,突然收养个义女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为此,程祁特意废了老大的周折替她请了一个教她识文断字的老先生,顾徽止住的那个小院子里也常常能听到女孩甜腻腻的读书声,翻过围墙,一飘就能飘的老远老远。
最后是顾徽止悄悄的溜进程祁的房间,被他发现之后抱住他的胳膊,一字一顿道:“义父,我想习武。”
“那先生好迂腐,我不想跟着他学了。”
起初房植不同意,一个不到十岁的女娃娃哪里能吃得了习武的苦,程祁也没吭声,后来是顾徽止软磨硬泡,天不亮就去他房门口守着,好说歹说,他才狠了狠心。
他先是请了稽查司内的人来陪她操练,教她一些基本的招式,谁知顾徽止学的极快,过几天房植来看得时候,她已经可以像模像样的提剑舞几圈了。
偏偏她的耐力又十分惊人,从早到晚,几乎从不休息,原本白皙的脸被晒得通红通红。
程祁晃过神来,愣了好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房植对他何其了解,仅仅通过他方才的神色,便能推断出他在想些什么:“你若是反悔了,现在还不晚。”
房植知道,这话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区别,他心里面的那一丝丝不舍根本无法干扰这个已经下了十几年的决定。
程祁的冷血、阴沉,都是与老主事一脉相承,若说顾徽止身上有哪些与他水火不相容的品性,便就是这份独属于人的情感。
他一生无儿无女,活到现在都还是孤零零的自个儿,在顾徽止来了稽查司之后,他的身上发生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改变。
房植心中感叹,他们两个都在潜移默化的彼此影响,顾徽止不是下一个程祁,如今的程祁也不再是之前的程祁了。
————顾徽止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
曲子没有听成,回去的时候正巧有人来同胞,说戚夫人又来了,要女君过去陪着说说话。
她没这个心气。
干脆做戏做全套,说自己病了,那戚夫人是个既有眼力价又宽容的妇人,叫人过来关切的问候一通过后,便与顾徽宁在正堂说话,没再来打扰她。
阿绫担心她忧思成疾,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今日的阳光又格外的好,落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阿绫,我没事,你去替我传个话,告诉范嬷嬷我这几日都不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