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回家。

&rdo;他对梁叔说。

离七点还有五分钟，他回到别墅，今晚的家只有三人，不，两个人。

&ldo;小莫，先生和太太说了，他们在国外又找到一个能治子蔺的病的医生，现在正在把子蔺的病历给她看呢。

&rdo;林嫂端好饭菜，向他报备这个好消息。

正在将玫瑰放入姐姐买的花瓶中的他，听完，手上的动作一顿，垂眼嗯了一声。

&ldo;小莫，你打电话叫子蔺下来吧，说可以吃晚饭了。

&rdo;林嫂这样说的时候，又带了点心疼。

他点头，把包装纸投掷垃圾桶，然后去拿起家里电话的话筒。

拨通的号码响了八秒被挂断。

这是姐姐表示知道了会下来的讯息。

他走到姐姐放置在客厅里的画架，画板上夹着的画一如既往地是静物，从来没有过人的描绘。

用色基调也是冷色为主。

姐姐的画功近乎完美，唯独……缺少了人味。

&ldo;子蔺，你下来了。

&rdo;林嫂欣慰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莫子蔺微微点了头，脸上的表情不多，她仅仅看了一眼林嫂，为林嫂拉开的椅子道了声谢，就没再开口。

她没有看不远处的他。

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他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想着当他见到姐姐时，不会痛得只剩心里的抽痛。

晚饭过后，莫子蔺离开餐桌，她像是感知到什么，视线忽地瞄准花瓶上新装的玫瑰。

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追随她。

&ldo;很奇怪。

不要放花。

&rdo;

林嫂立刻朝他看来，眼神里是不知所措。

他说：&ldo;好。

&rdo;

姐姐已经上楼了，她说的那句话仿佛只是一个无关要紧的废弃物，任凭其掀起水花，她也不会再理会。

十点二十四分，他在自己房间里工作完，把文件放到一边，他进浴室，用冷水冲澡，刷洗着身上疼痛逐渐苏醒的伤口。

他想见她。

&ldo;在公寓里收拾好等我。

&rdo;他还是打了陈绮彩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