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们这么做，&rdo;路易斯听着自己粗重的嗓音说，&ldo;是为了向死者致意。

&rdo;他扭开打亮车前灯的旋钮，对艾丽说：&ldo;走吧。

&rdo;

最后墓地里的仪式也举行完了，实际上是在希望山墓地的小礼拜堂里举行的。

天太冷，得等到春天以后才能给诺尔玛挖坟墓下棺材。

他们终于要回家了，突然艾丽大哭起来。

路易斯有点吃惊地看着她，但并不觉得慌乱地说：&ldo;艾丽，怎么了？&rdo;

艾丽抽泣着说：&ldo;再也吃不到她做的饼干了。

她做的燕麦饼干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饼干。

但是她以后再也不能做了，因为她死了。

爸爸，为什么人们必须死啊？&rdo;

&ldo;我真的不知道，&rdo;路易斯说，&ldo;我想是为了给新的人们空出地方来吧。

为了像你和你弟弟这样的小孩们。

&rdo;

&ldo;我永远也不结婚或者过性生活，也不生小孩！

&rdo;艾丽大声说，哭得比以前更凶了。

她接着说：&ldo;这样也许我就永远不会死！

死太可怕了！

太邪恶了！

&rdo;

路易斯镇静地说：&ldo;但死也是一种痛苦的结束。

作为医生我见过各种各样的痛苦，我在这儿的大学里工作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厌倦一天到晚地看着这些痛苦。

年轻人通常会有疼痛……甚至剧痛……但这跟痛苦不一样。

&rdo;他停了一下又说，&ldo;宝贝，信不信由你，等人老了的时候，死亡就不会像想象的那样可怕和糟糕了。

你还有好多好多年才能变老呢。

&rdo;

艾丽大声地哭着，后来她抽泣了一会，再后来就不哭了。

快到家的时候，她问能否开收音机。

路易斯说可以，艾丽就找到一个电台，正播着史蒂芬斯唱的《这所老房子》的歌，一会儿艾丽就跟着一起唱起来了。

到家后，她找到妈妈，给瑞琪儿讲了关于葬礼的事儿，而瑞琪儿静静地充满同情地听着，鼓励艾丽讲下去……但路易斯认为妻子面色苍白，好像想了很多。

后来艾丽问瑞琪儿是否知道怎么做燕麦饼干，瑞琪儿放下手中正在织的毛衣，立刻站起身来，好像一直在等着艾丽问这事或别的什么事，说：&ldo;知道啊，你想要做一炉吗？&rdo;

艾丽大喊着说：&ldo;咦！

妈妈，我们真的能做出来吗？&rdo;

&ldo;要是你爸爸能照看一个小时盖基，我们就能做出来了。

&rdo;

路易斯说：&ldo;我很愿意照看呢。

&rdo;

路易斯晚上读了一会《医疗文摘》杂志，看到一篇长文章，并做了些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