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基地，首领室。

女人放下卫星电话，十指交叉陷入沉思。

“叩叩。”

康莱德士官长惊醒转身，就看到首领推门而出，正斜倚在他身边的墙壁上，点燃一支香烟。

“你走神了，康莱德。”

“抱歉，夫人……”

“你在想什么？”

穆勒更好奇这件事，“能比叛乱更让士官长在乎的，是什么？”

首领室外，训练有素的士兵拖走温热尸体，冷水泼洒，清洗瓷砖，满地鲜血横尸转瞬间被清理得看不出痕迹。

康莱德拭去飞溅头盔的血珠。

“……那双眼睛。”

他眼神复杂：“我似乎在哪里见过那双眼睛，但我想不起来了。”

任凭他努力回忆，也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只是眼睛后面的那张脸，他总觉得不应该是冷肃的，而是更开朗的，还有温和笑容……

“回忆总有一天会回来，发生过的事不会被忘记。”

穆勒叼着细长女士香烟，一点火光在黑夜里明灭：“但那小子，在长生城可是大干了一场。”

她低笑出声，胸膛震动：“长生科技的执行总裁致电，调查他的身份。”

那位总裁女士开门见山：您为长生城送来了一颗炸弹吗？穆勒夫人。

康莱德捏紧拳头：“您怎么说？”

运送的尸体突然挣脱士兵，嘶吼着夺了枪扑向穆勒。

士兵猝不及防被掀开，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尸体靠近。

黑色裙摆在半空飞扬，染着红指甲的手拔出腿环上的袖珍手枪——“砰！”

枪口飘散轻烟，穆勒眼都没眨一下。

被击中胸膛的尸体被冲击力撞得趔趄，停滞了一秒但已经足够康莱德反应。

士官长惊怒，周围士兵立刻将尸体跪压拿下。

但尸体被拖离穆勒也挣扎着仰头，他咧嘴笑得诡异，猛地淬了口污血。

穆勒眼神一沉。

“砰！”

尸体头颅爆开成满地碎肉血浆。

士兵们安静了一瞬，就听穆勒“啧”

了一声。

她扶着士官长结实的臂膀，一手拎着从士兵手里抢走的重机枪一手提裙，长腿勾起时，高跟鞋底殷红。

“脏了我的鞋。”

她冷眼看向死得透透的尸体：“基地自己的恶果。”

几百年血肉改造的基地，自然也要承受改造的后果。

穆勒摆了摆手，士兵立刻加速带走尸体。

士官长转头：“您没事吗？”

她“嗯”

了一声，随手掐灭香烟，扬手把枪扔给士兵：“看好你的武器，武器在战场上就是战士的性命。”

年轻士兵脸色通红手忙脚乱去接，抬头时只能看见穆勒大踏步远离的背影，风鼓起长裙飞扬在身后宛如盛开的黑色大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