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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地点在威斯康星……&rdo;
如此等等,周而复始。
多年来,见到我的人常问我在写什么,我总是回答说,主要是写一本关于德累斯顿的书。
一次我对电影制片人哈里森&iddot;斯塔尔说这话时,他扬起眉毛问道:&ldo;是一本反战作品吗?&rdo;
&ldo;我想是的。
&rdo;我说。
&ldo;当我听说有人写反战作品时,你知道我对他们讲什么?&rdo;
&ldo;不知道。
你说啥,哈里森&iddot;斯塔尔?&rdo;
&ldo;我说呀,与其写反战作品,何不写反冰河的作品?&rdo;
他的意思当然是说:战争总会有的,反对战争就像拦截冰河一样,谈何容易。
我也这样想。
即令战争不像冰河那样不停地涌来,人总还是要死的。
前两年。
当我着手写这本关于德累斯顿的名著时,我想打电话给老战友伯纳德&iddot;弗&iddot;奥黑尔,问他我是否可以去看他。
他那时是宾夕法尼亚的地方检察官,而我是住在科德角的一个作家。
我们在部队里当过兵,是步兵侦察兵。
我们从没指望战争后发什么财,但是我们生活得很好。
我让贝尔电话公司找他,贝尔电话公司很有办法,设法找到了他。
有时在深夜我会发病,发病时就想喝酒和打电话。
我喝醉酒,散发着玫瑰花和芥子气的味儿,便把妻子熏跑。
然后我就庄重而文雅地拿起电话筒,请电话员帮我跟多年不见的这个或那个朋友接通线路。
就这样我与奥黑尔通了电话。
他身材矮小,而我个儿高大。
战争期间我们是亲密的伙伴,我们曾同时被捕。
我在电话里说明我是谁,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他还没有上床,正在看书,他家里的人却都睡着了。
&ldo;听我讲‐‐&rdo;我说,&ldo;我正在写那本关于德累斯顿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