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头，居然是柳子琪。

&ldo;有事吗？&rdo;

柳子琪摘下墨镜，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ldo;聊聊。

&rdo;

&ldo;所以，现在工作室资金周转不开，你们都面临裁员的危险，是吗？&rdo;

小汪抠着咖啡杯的盖子：&ldo;应该是。

&rdo;

柳子琪换了个姿势，&ldo;小汪，你一个人在外打拼，听不容易的？我记得你老家是东北的？&rdo;

小汪：&ldo;……广东的。

&rdo;

&ldo;哦，&rdo;柳子琪假笑了一下，&ldo;我记错了。

我实在不忍心你丢工作，所以介绍个活给你，怎么样？&rdo;

这绿茶婊满脸写着不怀好意，小汪简直没好气：&ldo;什么活儿？&rdo;

柳子琪凑近了些：&ldo;你是初妍的生活助理，最接近生活中真实的初妍，如果你能搞到她的黑料……&rdo;

小汪瞪圆了眼睛：&ldo;什么？！

&rdo;

&ldo;听说她之前都是混的，这种人怎么能拍付月月那么清纯的角色？你能搞到黑料的话，&rdo;柳子琪压低声音，&ldo;一百万。

&rdo;

小汪被巨大的数字砸懵了，到嘴边的义愤填膺也缩了回去。

&ldo;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一百万足够你在老家衣食无忧了。

&rdo;

&ldo;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了……&rdo;

小汪游魂一样提着咖啡往回走，出了电梯，正好碰见初妍急匆匆地往工作室跑。

黑料？

初妍的黑料。

暴饮暴食算吗？

小汪一边觉得罪恶，一边仿佛看见了一百万钞票在眼前飞舞。

他回忆着初妍这个人，想起了她有时贱嗖嗖的笑容，拍戏时无比认真的表情，没有一张脸和黑料有关。

他神情恍惚地走进工作室，咖啡被分光了，手里只剩那只奶油泡芙。

初妍看办公室的门关着，一时不敢闯，焦急地转了个圈，正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