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成没想到他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样的情况，用机器给布托全身吹干，搬了个椅子过来，布托静静地趴在台子上。

狗脑袋垂在两个前爪上，眼睛欲合不合，老态龙钟的它让蒋小成想到了他在宠物医院，被喂安眠药和兴奋剂的那只病猫。

&ldo;嗯，你有什么想说的么？我可以听懂你讲话。

&rdo;在别人看来，蒋小成现在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看着台子上的狗说话。

布托的耳朵一直垂着，听到讲小成和它说话，缓慢地抬了抬眼皮，随后又耷拉下去，眼眶边缘积聚了许多泪痕。

&ldo;欸？&rdo;难道它听不懂自己的话，还是，已经没有力气叫唤了？

&ldo;你可以讲话吗？如果你有什么遗憾或者问题，我会尽量帮你解决。

&rdo;蒋小成的胳膊趴在椅子背上，看着布托发白却没有光泽的爪子。

金毛还是不理他，眼睛彻底合上。

蒋小成晃了，连忙伸出手指凑到大拉鼻子前面，还有鼻息。

大拉感受到蒋小成的靠近，眼睛又一次睁开，朝着蒋小成弱弱的汪了两声，还带着呼噜呼噜的尾音。

&ldo;年轻人，不要吵我睡觉。

&rdo;

这下，蒋小成确信它是可以听懂动物讲话了，咧着大嘴，&ldo;你跟我多说会儿话呗。

&rdo;

&ldo;没什么好说的。

&rdo;

蒋小成劝导布托，&ldo;我们所有的生物到了一定期限都会死去，兄弟，看开一点。

&rdo;

&ldo;我没有什么看不开的。

&rdo;

&ldo;嗯，你今年，多大了？&rdo;

&ldo;按照你们的年龄，七十岁。

&rdo;

&ldo;嚯，怪不得叫我年轻人。

&rdo;

江小成伸手抓住了布托的爪子，&ldo;那您，有没有最后的心愿啥的，我会尽力帮你实现的。

&rdo;他认为，布托如此淡定且忧郁，好像并不是完全因为它将要面对的死亡，而是有什么郁结于心。

&ldo;没了，什么都没有。

&rdo;老犬重新闭眼，这次连脑袋都捂进身体里，蒋小成只好作罢。

韩阳抱着头盔进店，趴在玻璃柜上的蒋小成正和安安聊的开心，他告诉安安去了国外一定要多买几张彩票，说不定就中奖了，安安的长相和她姐姐很像，但是性格活泼，和蒋小成很谈得来。

安安坐在里面的沙发上，看着身高腿长长得还帅的韩阳走到蒋小成身边，发现这就是曾经来过她们店里买过东西的那个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