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余长生聊了几句沧江的情况，陆爻就回过身，看向了被困在法阵里的纪东歌。

对方全身都如同大理石一般，肌肤正常的纹理、血管等等，全数都消失不见，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

陆爻走近了一点。

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纪东歌突然睁开眼，看向站在阵法外的玄戈和陆爻，&ldo;是你们把黑蛟杀了？&rdo;

玄戈点头，没说话。

&ldo;那方霖也是？&rdo;

&ldo;不是，&rdo;陆爻接话，&ldo;她带着暗鸦到了江边，被黑蛟抽走了生气。

&rdo;

&ldo;这样啊。

&rdo;纪东歌声音很奇怪，有一种艰涩的感觉，极为粗砺。

他一双眼睛看着陆爻，眼里像是有旋涡一样，让陆爻有一瞬间的晕眩。

察觉到了不对，他连忙伸手拉住了玄戈的手，脑子里立刻就清明了很多。

&ldo;你可真是傻，你身体里有元水，可以活很久很久。

又有血契卦盘，多方便啊，只需要抹掉器灵的意识，就可以利用卦盘，迅速控制黑蛟。

&rdo;

他说着，脸上的表情变得诡异，&ldo;可以驾驭天底下最厉害的东西，可以蔑视任何存在，甚至是时间。

&rdo;

最后两个字，他压低了声音，随后又&ldo;嗬嗬&rdo;地笑起来，有些疯狂。

&ldo;我不需要。

&rdo;陆爻能听见自己的声音非常冷静，&ldo;我不贪心，我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rdo;

&ldo;真是无趣。

&rdo;纪东歌重新闭上眼，不再看任何人。

从大厅里出来，一弯新月高挂夜空，空气很冷，玄戈习惯性地牵了陆爻的手，揣进了自己口袋里。

&ldo;你刚刚说，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小猫，你想要什么？&rdo;

陆爻没怎么思考就直接回答，&ldo;我想要你，每天闭眼时，最后见到的是你。

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也是你。

想要一个家，不过现在有你的地方，就是我家。

&rdo;

伸手捏了捏陆爻的鼻尖，玄戈笑起来，但他清楚，这就是陆爻想要的。

想了想，&ldo;还想要一两个能聊天的朋友。

&rdo;说完，他看向玄戈，&ldo;所以我说，我都已经拥有了，足够了。

&rdo;

接着，他还把手拿出来，伸手指比了一个很小的心，&ldo;我的心不大，装不下太多，你就已经占了很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