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低了头，继续写作业，&ldo;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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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声音都是压低的，却被黎青的同桌季远听到。

季远抬了头，看到站在边缘的姜艾，她正一手抱着练习册，另一只手拿着铅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季远正在讲的一道题讲了一半，他在草稿纸上飞快写了一个公式，&ldo;它和上面的一起带入就可以。

&rdo;

一句话结束了这道题的讲解。

有男生一脸疑惑地抓了抓脸，不知道这个公式是怎么来的。

然而季远大□□声实在是不可动摇，如果是没有听懂，一定是自身的问题，而不是季远讲得不好，所以并没有人发出疑问。

紧接着，季远抬了头，以一种缓慢的，略有些意外的表情看向姜艾，&ldo;你有觉得困难的题目吗？&rdo;

他这样说着，两人就非常自然地过渡到了讨论。

其他人也看向姜艾，毕竟确实很少见姜艾来找季远，她怎么说也是考过班级第二，年级第七的人，能有什么题能难倒她呢。

姜艾将课本放在季远的桌上，便有人为她让了位置，他们要看看这两个人会讨论些什么，说不定对于之后的学习会有帮助。

&ldo;是这道题，&rdo;姜艾指了一下题目，上面还写着她解到一半的过程。

季远顿了顿，&ldo;这道题我还没开始做。

&rdo;

因为打工的原因，季远的时间是非常宝贵的，他往往只完成老师所说的必须完成的部分，也不太会预习。

不太适合问这道题吗？姜艾将手放在课本，准备把练习册重新拿起来，&ldo;那就不用……&rdo;

季远却在姜艾拿起书的前一秒伸出手腕压了一下课本，让打算抽回练习册的姜艾顿了顿。

不愧是季远，读了两遍题后他抬头看向姜艾，&ldo;你前面的步骤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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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季远每次讲题的时候都是从每道题的第一步开始讲起，保证所有人都听懂了，这一次他却是针对姜艾的错误开始了解释。

&ldo;你如果用了公式a，就不能再去套公式b，这两者的条件有一些不同。

&rdo;

姜艾迟疑了一下，听着季远继续讲解接下来的解题步骤。

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懂的话题了。

季远换了铅笔，每说一个步骤，在下面写出过程，认真细致。

姜艾也有些低了身子，认真思考的模样。

站在季远旁边的一些人觉得这道题可能会讲的时间长一些，回到自己的座位。

季远周围的人逐渐散去，一直做题的黎青抬头，看到季远和姜艾讨论题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