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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噩梦后的短暂幻觉似乎在我眼前重现了。
没有回应初闰,我只是试着伸出手,想随意挑个目标进行接触。
视野的右上方有一只女人的手正以沉静的姿态向下移动,慢慢靠近我。
那只右手很白,手指微微弯曲,呈现出一种优雅的弧度,仿佛它本身就是一种生命体,此时也并非是漫无目的地飘荡,而是即将前往某地。
那种异常的白皙可能是因为失血,也有可能只是天生如此。
(这可能就是你认识的某个人的手)
我摒除了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尽量保持着客观与冷静,缓缓地抚上那只手。
那只手的表面十分僵硬,没有看上去那般柔软。
冰冷的触感,意料之内。
放空脑袋,我甚至试着与它握了握,除了更大面积的冰冷之外毫无收获。
那已然是个死物。
我松开那只手,看着它继续向下飘去,而后在某一点又与其他体块碰撞,紧接着改变方向,朝着别处前进。
这样看来,它的确没有意识,只是某个人身上死去的一部分而已。
抬头看向空中,其余那些漂浮着缓缓变换位置的肢体大约也和这只手一样,都谈不上什么“活着”
。
我面对着老白微笑着的半张脸,着了魔一般移不开目光。
他的脸和我记忆中如出一辙,唯一的不同是它像是拼图一样裂成了两半。
左边不知所终,右侧则正巧对着我。
裂纹整整齐齐的,侧面能看到完整的血肉肌理、骨头痕迹,仿佛利刃干脆利落地切开冷冻的肉那样。
没有憔悴的痕迹,没有衰老的迹象,确确实实是我认识的那个白陆——这点和初闰说的倒是符合,这是2017年的老白。
我看着白陆的脸一点一点转换角度,而后又慢慢飘远,脑中一片空白。
本该浮现的恐惧和怀疑都被深深地压在水面之下,只留下了令自己有些无所适从的冷静。
这样肢体破碎的场面好像变成了日常的一部分,我已经没有什么表达情绪的必要了——控制恐惧的那部分脑子大概是这么决定的,所以我把目光从老白的脸和此时正逐渐靠近我们的轩哥的毛腿上移开,重新看着初闰,低声开口:“2017年?”
没有办法组织语言,只能用反问句来表示怀疑。
初闰很是理解地摊了摊手,点点头,没有迎上我的目光,而是看似随意地落在了空中某一点上:“是。
现在你所经历的是真实的2017年,历史上只有一个2017年。”
“只有一个2017年?”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那我之前……那算怎么回事?”
我转头看向她所看的方向,发现那只我先前握过的手又飘了回来,缓缓经过我俩中间。
初闰握住那只手,脸上流露出几分怀念与怅然:“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海边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