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rdo;

&ldo;我是个炮仗脾气，我是说，我一向如此。

我偶尔会乱发脾气，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但我就是有脾气。

&rdo;

&ldo;你说的没错。

&rdo;莱姆说。

他们大大方方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莱姆想起他以前和布莱妮讨论严肃问题的时候，两人的眼睛总是望着他们之间的某件物体‐‐有时是她收藏的陶瓷马，有时是一本书，有时是一瓶快要见底的梅洛红酒或夏多娜干白。

他说：&ldo;我勘察犯罪现场的方式与大多数鉴证专家不同，我需要一位在专业上没有任何成见，同时又必须要有自己的见解的人。

&rdo;

在最难捉摸的理想恋人身上，我们常能发现这种特质。

坚固而又易受伤害，两者的比例大致相当。

&ldo;我在向埃柯特副局长报告时，只是想说明我调职的情况，我一心只想着这个，没料到话会传到调查局那里，让他们过来抢走了这个案子。

&rdo;

&ldo;我知道。

&rdo;

&ldo;结果我还发了一通脾气。

我真的很抱歉。

&rdo;

&ldo;事情已经过去了，莎克丝。

我需要有人在我有失理智的时候，当面告诉我我是个疯子。

汤玛士就会这么做，所以我才那么爱他。

&rdo;

&ldo;少跟我来这一套虚情假意，林肯。

&rdo;汤玛士在房间的另一端喊道。

莱姆继续说：&ldo;从来没人敢对我说&lso;去死吧&rso;，他们对我的态度就像走在鸡蛋壳上一样小心。

我恨他们这样做。

&rdo;

&ldo;照我看，你这里也不像会有许多人来跟你说话的样子，而且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rdo;

莱姆沉默了片刻，说：&ldo;这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