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哪了？”

项炎不是第一次问这句话，但是他问叶小楼的时候，跟任何人，包括他的亲儿子项少辰都是不同的。

那声音低哑，深沉，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叶小楼本能的感觉有些危险。

但是这是他最信任的父亲啊，他为什么会觉得很害怕？

“我不该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还跟陌生人说话，还在别人面前叫爹爹……”

叶小楼说话时是哽咽着的，听上去还有一丝委屈的意味，仿佛他没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但是不想惹爹爹生气所以认错了一样。

“不。”

项炎低声说，“爸爸不怪你这个。”

“那你……”

叶小楼的话还没有说完，项炎就突然低下头，在他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叶小楼一时间呆了，但是项炎轻吻后并没有离开他，而是就这样紧贴着，以鼻尖轻轻触碰着他的鼻梁，带着烟草和酒气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脸上，“爸爸不喜欢你和其他男人这么亲近知道吗？”

叶小楼不敢说话，因为他觉得自己一张口，就会碰到项炎的嘴唇。

项炎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带着常年磨砺下来的枪茧的手指有些粗糙，叶小楼似乎觉得有点疼了，但是在这个男人的身下他根本不可能有一点反抗的动作。

项炎似乎笑了一下，又低头在他唇角吻了吻，就这样一下一下浅浅的吻着，一直到叶小楼连呼吸都忘了才微微离开了他。

叶小楼的嘴唇带点润泽的红，再加上这样的茫然的，带着水光的眼神和泛红的精致脸蛋，透露出一股天真的诱惑力，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住心动。

项炎突觉自己有点失控了，他忘了自己这个小儿子是受不了惊吓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惊慌失措。

“爹爹……”

叶小楼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深深的陷入了他父亲的手臂里，如果这个时候撩起袖子来，恐怕就是一个鲜明的手印在上面了。

项少辰好不容易在任泽手下的手里救下了要被装到酒桶里（说不定还会扔到海里第二天才被打扰出来）的展翌，让他避免了第二天上新闻头条的命运，又想起他父亲临走时的嘱咐，把急事匆匆交给管家和叶安，就慌慌张张的往内宅楼上走。

敲门的时候项少辰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没有保镖在这不稀奇，但是怎么连应声的人都没有？

难道门被锁着……那他的父亲和弟弟跑哪里去了？

他正疑惑着，不远处卧房的房门开了。

“父亲！”

项炎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带，不紧不慢的往外走，“你弟弟睡了，别吵着他。”

“好。”

项少辰点点头，他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但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项炎也没管他怎么想，直接走进了书房。

进去后项炎没对他今天的表现发表看法，而是直接拿出一张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项少辰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照片上的男人皮肤苍白的不似人类，唯有一张嘴唇殷红，但是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这个照片他从展翌那里看到过，别管展翌是用什么途径得到的这个人的照片和资料，他父亲突然把这个东西放到他面前，当即就让项少辰心里倒吸了口冷气。

他父亲是不准他单独去查项柔的死因的，甚至项少辰在他姑姑死后连尸体都没正经的去看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