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闻言眯着眼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一看就是通宵熬夜。

程筠心有不忍。

徐东见是她，挂上了疲惫的笑容起身施了一礼，还亲自给程筠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喝了一口后，方沉声开口，&ldo;程公公，这金蟾针来历不简单，也鲜少出现，所以不好查。

&rdo;

程筠神色一暗，心头沉沉。

&ldo;只是…&rdo;

&ldo;只是什么？&rdo;程筠忙问。

徐东咂咂嘴叹气道：&ldo;这几日微臣遍访大理寺的老吏，他们有些办案十几年几十年，经验丰富，可是大部分人都没听过更没见过，只有一人…&rdo;徐东摸了摸胡子。

程筠眉头蹙起，等着他的下文。

&ldo;这人说是好像很多年前在某个文档中见过金蟾针三字，也就是说咱们大理寺经手的案子中，应该曾经出现过这么一例案子！

&rdo;

程筠心募然揪住，心砰砰直跳。

果然是有线索的！

&ldo;然后呢？是什么案子？&rdo;她声音有些激动，人也已经站了起来。

正文第十八章程公公好像很在意珠子

徐东摸着胡须溜了溜好久，镇定地看着程筠，此一刻的沉静与他往日激情的举动大不相同。

程筠对这位少卿早有关注，知道一旦事态凝重时他便会这样。

&ldo;他不记得了，说是几年前看到的文宗…&rdo;徐东话尾带着叹息。

程筠眼中的火炬熄灭了下去。

她垂着眉，修长的手指扣在身旁的案桌上，按了好一会，按得指尖鲜血凝聚才一搭一搭地敲在案上。

&ldo;查！

&rdo;

干脆利落的一个字，坚不可摧。

徐东张了张嘴，布满皱纹的眼角眯着望着她，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

&ldo;必须查，徐少卿，宫里的情形你也听说了，事态紧急，必须查出金蟾针的下落！

&rdo;

徐东点了点头，吁了一口气，&ldo;程公公，大理寺的卷宗如浩瀚烟云，本官自会召集一些干吏来查阅，不过毕竟大海捞针，我认为关键还是得从这个死去的小羽和京兆府那边的春妍楼着手！

&rdo;

程筠暗道徐东不愧是能臣，一眼看到关键所在。

&ldo;是，徐大人说的没错，宫里的事我自当全力追查，只是这个小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还真不简单！

&rdo;小羽的事都捏在她手里，查的出什么，查不出什么，还不是她一句话？

&ldo;京兆府那边审问了春妍楼的人，打死了一个老鸨，依旧没什么消息，再者既然刺客小羽出身宫中，那么这件事到底与春妍楼有关与否，还待查证，那么现在最有价值的线索依旧是金蟾针，这东西既然来历不简单，那么定然与幕后之人有关，些许能挖出潜伏在咱们大雍的奸细也未可知。

&rdo;程筠分析道。

见徐东依旧没有迟疑，程筠再道：&ldo;徐大人，你办案多年，难道对这枚金蟾针不好奇吗？&rdo;

这话说得徐东心神一动，眉头蹙起，

确实，如果不是因为好奇，他堂堂大理寺少卿怎么亲自来翻阅文档，苦查来源。

&ldo;好吧，全听公公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