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三哥，我只是不想你将来后悔……&rdo;

一时之间，两人无话。

顾淮坐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头顶上，没有照明效果反倒是让他的五官隐匿在漆黑中。

许泽言看不见他的神情，就算是看见着他的神情他也永远无法揣摩透彻他的心思。

对于顾淮，他，从来都是束手无策。

良久，顾淮才道：&ldo;你怎知我不是？&rdo;

不是什么？

不是非夏衍知不可？

许泽言竟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惊涛骇浪，直直望向那个处惊不变的男人，道：&ldo;是你……还是他？&rdo;

顾淮也不掩饰，&ldo;你知道了？&rdo;

许泽言艰难的点点头。

接着，顾淮优雅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然后他俊美无俦的脸庞便逐渐暴露在灯光下，也暴露在许泽言的眼中。

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依旧是那个孱弱的身子，依旧是那苍白的皮肤，依旧是那……暴戾、嗜血的眼睛？！

他嘴角微勾。

嫣红的瑰色唇瓣，苍白的病态皮肤，更衬的他鬼魅一般凛凛骇人。

他说：&ldo;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rdo;

一瞬间，许泽言眼前竟然出现了叠影。

一个温润，一个鬼魅。

别人都道另一个顾淮喜怒无常，与原本温润如玉的他大相径庭，却哪知这都是物竞天择的结果？

不恶，怎么能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活下来？一将功成万骨枯。

哪个成功的人不是踩着别人的骨骸往上爬的？

他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双重人格合一的？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不相融合的人格是如何达成契约的？

他只知道他不惧他恶，不怕他坏；他只是……怕他后悔啊！

顾淮这一生，经历了太多。

太痛，太苦，也太难。

第24章为她，所向披靡

&ldo;顾总，这是上次宴会的名单。

&rdo;

祁缙将一份文件递给顾城西，而顾城西阅览之后一目十行，只在上面几个&ldo;大头户&rdo;上簌簌划了横线。

他又将文件推给桌子对面的杨舒凡，道：&ldo;去联系他们，做&lso;低调交流&rso;。

&rdo;

顾城西着重咬字&ldo;低调交流&rdo;，杨舒凡瞬间领会到他的意思。

他怕是要他打着他的名号高调访问，然后杀一儆百，教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顾城西的手笔吧！

杨舒凡唇角微勾，毕竟在霖市，顾城西这一个名号胜过所有。

管他顾家家大业大，管他顾棠当年叱咤风云，现在这是属于顾城西的时代！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