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自己说是几个意思？

这么高难度的问题，皇上您不按剧本走啊皇上！

白术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没做错什么，是不是平日里皇上看那些个言官大臣洋洋洒洒长篇大论看习惯了，这会儿嫌弃她行文粗坯过于简单粗暴？又或者是皇上看多了那好看的毛笔字，对硬笔书法表示接受不能？要么就是她繁体字功夫不到家，中间夹杂着点儿错别字？

白术琢磨老半天，最后恍然大悟般脑门往深深地上一磕，朗声回答道：&ldo;回禀皇上，卑职没文化，卑职有错！

&rdo;

说完，还没等坐于上首那位做出反应，白术喘了口气便开始打苦情牌继续道：&ldo;实不相瞒，卑职乃当今锦衣卫副使纪云从西北灾荒地区半路遇见，当时那狗官黄鹤正要拉卑职浸猪笼以平息河神之怒，碰巧纪副使与君公……君大人来到，救卑职于水火，卑职从小生长于那穷乡僻壤之处，所以‐‐&rdo;

&ldo;所以天生写得一手没得救的狗爬字？&rdo;

&ldo;是。

&rdo;

&ldo;所以好好一个记录册写成流水账？&rdo;

&ldo;……嗯？可是万岁爷您吩咐事无巨细……好吧，是。

&rdo;

&ldo;爱卿妄自菲薄了，&rdo;一声冷笑又糊白术一脸，白术脑门子搁在冰凉的地面，今儿个皇帝穿啥样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只听见他似乎话比之前多了许多，顿了顿又继续道，&ldo;依朕瞧着，爱卿不仅身怀文人之骨，对医术、人际相处之道也颇有浅见。

&rdo;

&ldo;……&rdo;

&ldo;不信啊？且让朕亲自挑拣两句念于爱卿共赏‐‐&lso;亥时四刻：孙问陆，今日是否还需伺候皇上，陆说没听着传唤，孙说那我今日在你房歇下可好，陆说好，孙高兴，陆也很高兴，不过是正常合理范围内的高兴。

&rso;&rdo;

&ldo;万岁爷您吩咐事无巨细……&rdo;

天德帝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青烟都从自己脑袋顶冒出，只可惜&ldo;事无巨细&rdo;这词的确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偏生无法反驳，只是顿了顿，微微眯起眼看着脚底下趴跪着的那小身板：&ldo;&lso;正常合理范围内的高兴&rso;何解？&rdo;

&ldo;……不好磨镜。

&rdo;

&ldo;你倒是担心得够仔细，&rdo;怒极反笑，天德帝强压下掀翻隆安让人拉这小鬼下去狂揍四十大板的冲动，咬着后槽牙又抓起那本咸菜似的记录薄，&ldo;&lso;亥时三刻：陆入厕，比常人之较用时略久，目测需调养肠胃。

&rso;&rdo;

&ldo;……&rdo;

&ldo;你是存心想让朕看见那陆氏的脸，就想起她在……时，……的样子么！

&rdo;

&ldo;……&rdo;呃，吃喝拉撒睡这不挺正常的么，万岁爷您偶像包袱太重了啊万岁爷，不过……算了，&ldo;卑职知错，皇上饶命。

&rdo;

&ldo;子时三刻：今晚星光璀璨，明日必为晴空万里好风景。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