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我会变猫，嫌弃我已非一个完整的人，所以不想碰不想要……

只是最后一句，商容实在没勇气问出来。

这是他这七年来的痛，轻易说不出口，特别是在面对顾季礼的时候。

“你竟然问我知道了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来问我这个问题？”

顾季礼目光疼痛，道：“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什么？于你，我是不是只是一个执念？毕竟我是你从小养大的，养了那么多年，最后不得到手，你心有不甘对不对？”

“季礼……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难受，我真的难受……”

商容越听越糊涂，而且他的意识也是真的越来越模糊了。

他很难受，真的很难受，全身上下感觉在被千万只蚂蚁在啃食。

人一难受，有的时候就会说出糊涂话来，商容怒将顾季礼一把推开，“你不要我，好，那我……我去找别人……”

“你说什么？”

顾季礼感觉自己瞬间被万箭穿心了，他一把扣住商容的肩头，微眯起眼，眸底一片通红，声音冷冰又危险：“你再说一遍？”

“我……我不说了。”

商容一吓，顿时神志清醒了两分，他刚刚说什么了，不不不，那只是昏头的气话，他怎么可能去找别人，商容赶紧将头摇成了波浪鼓。

然而，已经晚了。

顾季礼扣着商容肩的十指一点点收紧，指关节一分分泛白，一字一句道：“你想找他对不对？”

“他？哪个他……啊……”

商容还没反应过来，顾季礼突然一把将他抵在了浴室冰冷的墙壁上，那样大力粗暴。

他的背脊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刹那的剧痛让他眼前为之一黑，立即令他痛叫出声。

但声音只发出一半，便被顾季礼用嘴狠狠的堵上，狂风暴雨般的侵占他整个口腔、唇齿。

而这只是开始，顾季礼就像发狠的狼崽子，将他身上湿透的衣服近乎粗暴的撕裂扯掉，受撕扯的波及，他身上的皮肉都痛了。

商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季礼，虽然他俩到现在都还没突破最后一步，但平日里耳鬓厮磨暧昧缠绵却已不知几多次，顾季礼从未像此刻这般疯狂失控，简直令人害怕。

第一次就要这么狠吗？

“季礼……季礼……”

商容真的害怕了，紧闭的睫毛，带着水珠，不断的颤抖。

却说不出半字拒绝的话，就算没有药效加持，任何时候他都拒绝不了顾季礼，此刻更加。

商容唤顾季礼名字的声音，嘤嘤的，很低很小，但却神奇的将已经频临暴走的顾季礼的神志一点点拉了回来。

然后，他看到了商容胸口和脖颈上那满目的青淤、吻痕及咬痕。

那是他昨天失控留下的。

然而，今天他又失控了，他又要来伤害他了。

顾季礼痛苦的闭眼，他突然温柔了所有的动作，他将商容轻轻的抱进怀里，声音已经哽咽：“我不想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