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侧靠，垂眸道:&ldo;都是些弱女子，平日都在青楼教坊，极少见人，李公公也是为了您着想，殿下何必动大气？&rdo;

张妈妈精心培养的姑娘，打上二十大板，得在床榻上修养大半个月。

程启玉似是奇怪，捏她下巴，说:&ldo;你在为她们求情？你认识她们？&rdo;

庄怀菁螓首蛾眉，薄唇红润，回道:&ldo;臣女不认识，只想好好伺候殿下。

&rdo;

程启玉瞧她半晌，随后才道:&ldo;孤累了，回寝宫。

&rdo;

庄怀菁头埋|进他颈窝，腰细肤白，但袖口下的手有些颤，不敢让他发现。

&ldo;你若后悔，谁不会为难你。

&rdo;

&ldo;这等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事，臣女怎么会后悔？&rdo;

一旦走过最好的捷径，谁都不会再咬牙走没有出路的绝境。

回廊曲折，遮住阳光，院墙两旁爬迎春，绿意盎然。

她手环住他的脖颈，鼻尖都是他身上的清香。

庄怀菁其实不太想进这里，东宫中并非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若是被皇帝察觉，难免落个狐媚名声。

&ldo;东宫中没有皇宫的探子。

&rdo;程启玉淡淡开口，&ldo;孤说过让你见庄丞相，不会反悔，你做的是多余事。

&rdo;

庄怀菁微微攥紧他的衣领，垂下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之后，才缓缓道一句:&ldo;臣女学过推拿之术，若殿下不介意，可让我献丑一番。

&rdo;

这种时候提一句这个，自然不会普通的消疲解累。

程启玉面容看不出什么表情。

……

太子寝宫有处阴凉宫殿，大树遮阳，树影参差，盖住绿瓦，底下有一清澈浴池水，热气腾腾，洒满花瓣，预示明显，宫女太监被遣下。

程启玉趴在竹制平卧椅，上衫挂在黄花梨木架子上，背脊劲实，手臂有力。

玉手帮他轻轻推|揉，指尖轻拂过他背上未消去的血痕。

庄怀菁衣襟微湿，雪白的肌|肤隐隐若现，袖子挽起，她低声问道:&ldo;您何时带臣女去见他？&rdo;

他闭眼小憩，道:&ldo;三天后。

&rdo;

庄怀菁紧绷的身子明显软了下来，她怕太子反悔，也没再多说，转了话题问:&ldo;您说的董赋，是什么意思？&rdo;

程启玉睁开眼，转头看庄怀菁。

他鼻梁高挺，薄唇寡言，硬朗的面孔极易给人严峻的压迫感。

庄怀菁下意识后退一步，待反应过来后，又停了步子。

汗湿的头发紧紧贴她的额角，身形柔妙，水眸双漆。

程启玉撑手慢慢坐了起来，他单腿支起，大手搭放在膝盖，神情淡漠，开口道:&ldo;如无意外，二皇子明日归京。

&rdo;

庄怀菁微微一怔，不太懂他这是什么意思，思量片刻后，才轻道:&ldo;臣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