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程面色一点一点的惨白下去。

&ldo;冯老难道忘了这个人可是由你领进军部的，上面还有记录，要我翻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给你听吗?&rdo;

&ldo;这又如何?他虽然是我领进来的，可是谁又能保证他会不会被你们威逼利诱胡言乱语?&rdo;

&ldo;说来威逼利诱，我当真是不及冯廷议同志。

&rdo;沈慕麟拍了拍男人的肩膀，&ldo;说吧，轮到你表演了。

&rdo;

男子吞了吞口水，面对数十位长官，胆战心惊的说着，&ldo;一年前，我进入军部，一直在冯家的实验室里工作，当初是协助冯老完成动物基因改造，后来冯老解散了实验室之后，我又转投到了冯廷议手里工作，我以为他会继续开展动物基因。

&rdo;

&ldo;闭嘴。

&rdo;冯程愤怒的呵斥一声。

沈慕麟不以为意道，&ldo;继续说。

&rdo;

男子颤抖着声音，&ldo;后来我才知道冯廷议要求的是我把动物基因改造到人类身上。

&rdo;

众人哗然。

男子继续说着，&ldo;之后的半年，我们实验了很多次，几乎都是失败，每一次失败之后，那些失败品不是死亡就是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冯廷议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将这些失败品全部积压在工厂地下室，等待他们自然死亡，或者相互殴斗致死。

&rdo;

&ldo;有多少人?&rdo;沈慕麟问。

男子低下头，一时之间竟是不敢再说。

&ldo;说话。

&rdo;沈慕麟加重语气。

男子被吓得脱口而出，&ldo;至少有三百人。

&rdo;

&ldo;用活人做实验，不得不佩服你们的胆大妄为。

&rdo;

男子身体哆嗦着，&ldo;我起初是拒绝的，可是冯廷议威胁我，如果我不听从他的指示，这些年在冯家做的那些事他会毫无保留的暴露出去，到时候，我一样会身败名裂，甚至终生监禁，我不得不继续和他合作，开始了这一次又一次惨绝人寰的实验。

&rdo;

&ldo;你可有想过这种事迟早也会曝光出来?&rdo;沈慕麟目不转睛的盯着说的断断续续的男人，他几乎已经被吓得快要当场晕厥了过去。

男子害怕的点了点头，&ldo;我知道，可是我无力更改。

&rdo;

&ldo;你这是助纣为虐。

&rdo;

&ldo;对不起。

&rdo;

沈慕麟将目光投掷到不远处一声未吭的老人身上，他问道，&ldo;冯老有什么话还想要狡辩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