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也不知道。

但是当天下午他安排了一个会议，那位同他开会的人应该能告诉他们这个问题的答案。

理论上来说，玛丽&iddot;劳德应该是他们这次调查的关键。

劳德原来也是护士出身，经过不懈的努力一路升官，才到了如今这个地位，坐上了整个医院守门员的位置。

她应该有能力将这些医院提供的专业数据化繁为简，用警探先生们可以理解的方式重新解释一番。

唯一可能存在的问题就在于她是否肯配合他们调查，丹尼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她平时那副打官腔的模样和客套话，他需要玛丽&iddot;劳德打心眼里真的喜欢他，真的乐意跟他们合作。

丹尼在医院大门前停好车，迎着风整了整自己的领带，跟电梯口临时待岗的警察打了个招呼，沿着地毯走过两旁悬挂的很难看的艺术装饰画长廊，来到了走廊尽头。

一个秘书正嚼着口香糖，她的电脑屏幕上的桌面是满屏的西施犬彩色涂鸦画。

丹尼低头看了看她的胸牌&ldo;特鲁迪&rdo;。

他走过去介绍了一下自己，用一种认真但不吓人、看起来并不是很有把握的方式表明了来意。

事后丹尼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玛丽&iddot;劳德看起来是个身材健壮的中老年妇女，白人，打扮得不是很华贵‐非常符合她风险经理的头衔。

她当时穿的是职业套裙，中性色调，长短与剪裁都很合适，显得她很聪明干练。

她不是那种可以随意闲聊的对象，所以丹尼决定开门见山，直接从萨默赛特医疗中心律师处发来的会议备忘录开始。

他从自己胸前的口袋掏出了那个传真，直接跳到他认为重要的段落。

&ldo;在这下面，嗯，因为盖尔牧师的去世，你和你们医院的律师弗雷明一起对一个叫查尔斯&iddot;库伦的护士进行了一次调查问询，对吗?&rdo;

&ldo;是，&rdo;玛丽答道，&ldo;我们调查了在病房里工作的所有护士。

&rdo;

&ldo;好，好吧。

&rdo;丹尼继续道，&ldo;那你最终究竟……&rdo;

&ldo;没有一个被审讯的人表现出异常或是参与过非法犯罪行为。

&rdo;玛丽直接接下了话茬。

&ldo;我知道，&rdo;丹尼接着问，&ldo;那么，这个护士，库伦‐你在问询他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他有什么特殊的吗?有什么疑点或‐&rdo;

&ldo;没有，没有。

&rdo;玛丽打断他，&ldo;我们询问了所有在病房里工作的护士。

&rdo;

&ldo;那还有什么其他的相关备忘录或是采访的材料吗‐你觉得我们可能会用得到的资料?&rdo;

&ldo;这个我就不知道了，&rdo;玛丽说，&ldo;这种问题恐怕得直接咨询我们的驻院律师保罗&iddot;尼托里了。

&rdo;

&ldo;好吧，好吧。

&rdo;丹尼说道，&ldo;我们肯定也会找他谈的，这点我敢保证。

那么关于这个护士，哦，库伦‐&rdo;

&ldo;嗯。

&rdo;

&ldo;你跟他说过话?&rdo;

&ldo;嗯，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们负责的内部调查，所以像采访其他所有人一样，我们确实也问询了库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