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博士用手杖的金属包头敲击地板，发出尖锐的声响。

他显得十分不耐而且恼怒。

&ldo;当然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

当然在集会的夜晚，这些新成员从来就没离开过屋子或者跨出房间一步。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某种油膏的功劳，这油膏的两种主成分就是乌头草和毒莨菪。

&ldo;而且，这个主谋从来不在所谓&lso;集会&rso;的夜晚接近这些朋友，更别说去参加任何聚会了。

万一油膏的效用太强烈，那就危险了。

这人的乐趣来自鼓吹成员彼此分享神秘冒险的经历；来自观看人的心灵在毒药的作用以及安息日幻觉的作用下逐渐腐蚀；简单地说，这乐趣是借由高度晦涩的心智酷虐以及透过安全而狭窄的圈子抒发这项嗜好所得来的。

&rdo;

菲尔博士突然停顿。

静默当中，肯尼&iddot;墨瑞若有所思地接着发言。

&ldo;这让我想起那些写匿名诽谤信的人的心态，&rdo;他说。

&ldo;没错，&rdo;菲尔博士点着头说。

&ldo;几乎是一样的道理，只是这种发泄情感的管道不相同而且更加伤人。

&rdo;

&ldo;可是，既然你无法证实那个女人‐‐住在汤布里奇威尔斯附近的那个，我倒是没听过这个人‐‐是因为毒药而死的，那么你的立足点又在哪里？这个&lso;人物&rso;有什么具体的违法行为吗？况且维多利亚&iddot;戴丽也并不是被毒死的啊。

&rdo;

&ldo;难说，墨瑞先生，&rdo;艾略特巡官温和地接着说。

&ldo;你似乎以为这些毒药非得吞服才对人有害，其实并非如此。

但这不是重点所在。

菲尔博士只是在告诉你那个秘密。

&rdo;

&ldo;秘密？&rdo;

&ldo;关于这个人的秘密，&rdo;菲尔博士说。

&ldo;为了保守这桩秘密，两天前有个人在花园水池边遭到了谋杀。

&rdo;

又一阵沉默，这回气氛更添诡异，像是每个人都畏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