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恨不得将脑袋都埋到饭碗里，这是第一次两人吃饭时一言不发，安静的让他感到自己有种莫名的多余感。

就像是刚才看到他们谈话时，那种多余的仿佛身处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

唐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患得患失，胡思乱想。

“你这样吃饭不累吗？”

终于注意到唐萧动作的不同寻常，潘珊珊伸手敲了敲桌子。

回过神来的唐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几乎贴到饭碗上去了。

“对不起。”

再次听到唐萧道歉的潘珊珊感到了一丝无奈。

事情的发展与她所想象的完全不同，至少应该向霸气严肃发展的唐萧，隐隐变得内向敏感。

“抬起头来。”

潘珊珊望着他，“你不应该这样畏畏缩缩的，不然以后还怎么做事？”

唐萧几乎是下意识的挺胸抬头，迎合道。

“我错了！”

潘珊珊这回是真无奈了。

“你为什么老向我道歉？”

她还记得不久之前唐萧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出差回来感觉整个人都变了很多。

“你现在这样，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觉得你做错了？”

唐萧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只要你开心就好。”

感觉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潘珊珊无奈极了，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唐萧不敢搭话，明明是酸甜的番茄鸡蛋饭放到嘴里却是一点甜都没有，只剩下了酸。

潘珊珊也没想太多，吃完饭后才发现唐萧还套着昨晚的衣服呆呆的坐在一边。

也许是长途跋涉坐久了，身上的西服都皱巴巴的缩成一团。

“你带衣服了吗？”

唐萧这回才猛的反应过来，他昨晚一路飞奔过来，一路都是两手空空，貌似就直接把行李箱落机场了。

他想起自己的黑眼圈，低头又看到自己身上那揉成菠菜一样的西服，再回想当时石韫玉那光滑发亮的如同鸡蛋一样的脸蛋。

唐萧心都要碎了。

“没有带衣服吗？”

潘珊珊回想那时在石韫玉家衣柜里看到的景象。

衣服不超过一只手的数量，估计大半的钱全花在龙倩身上了。

想到这里，潘珊珊说了一句。

“你和小石身高差不多，先穿小石的吧。”

说着她转过身。

唐萧一听这话，心想有衣服在这里，难不成晚上还要来过夜？

随后就看到潘珊珊拉开了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