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絷把车停在车库。

有司机赶过来给他打开车门。

闻见一股酒味，却不敢说什么。

肖絷笑笑道：&ldo;要是出了车祸该多好？直接从复兴门大桥上面冲下去多好？&rdo;司机后背出了层冷汗道：&ldo;肖总，您技术那么好，不会出事的。

&rdo;肖絷叹口气，坨坨然进了自己大厦顶层的家。

有保姆过来给他上茶。

肖絷摇摇头，径自回到卧室躺了下来。

他突然忍不住，&lso;啊&rso;的一声怒吼。

他看着窗前化成一团浆糊的月亮，指着天，骂道：&ldo;混蛋，混蛋，如果就只是这样过日子，干什么要让我学经营？如果我就只是一个摆设，干什么把我放到火里面去烧？？？老天你个混蛋！

真是个混蛋！

&rdo;有两行泪流下来。

他闭上眼。

对命运是万般的无可奈何。

突然他眼前很清晰的闪出一幅画面，有一个女子还有一个老者。

艰难的爬着楼梯。

一阶一阶的。

肖絷以为自己真的醉了。

猛地睁开眼，使劲摇摇头。

喊人来给他倒冰水喝。

他喝下冰凉的水，感觉思想很清醒。

脱掉衣服，去冲了个凉水澡。

他做了几个扩胸运动，才又躺下来。

没想到一闭眼，又是刚才的画面。

他被吓到了。

觉得这间房子是不能待了。

他胡乱穿了衣服。

叫司机去机场。

他要马上飞回上海。

坐在飞机上，肖絷的心还是戚戚的。

难道是醉了？难道自己得了什么妄想症？难道这几十年的蹉跎竟蹉跎出了精神病？肖絷碰碰旁边的司机，说道：&ldo;你看我的瞳孔，有没有比别人的大些？&rdo;司机看了看，脑海了划过很多答案，最终笑着说道：&ldo;肖总，原来您的瞳孔都比别人的大啊&rdo;肖絷听了，很是光火，轻声吼道：&ldo;不是和你开玩笑，再仔细看看。

&rdo;说着，往司机面前又靠近了些。

司机这次没看几秒就老实的说：&ldo;我又不是医生，看了也不知道。

我连自己的瞳孔多大都没注意过。

&rdo;肖絷叹口气。

心想是自己的错，不能怨一个傻子。

肖絷站在上海黄浦家里的院子里，突然感觉很孤单。

天空还是挂着那团朦胧的月。

周围也都是很熟悉的味道，只是为什么总觉得如此的陌生。

好像自己刚从另一个的世界回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