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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学里的讲师不谅解,以为你有意旷课,甚至以为你看他不起,那就更惨了。
碰上从台湾来香港的龙宇纯就是这个情况。
龙先生和他夫人的宇宙,是清纯严谨的小学世界;注意力自然和搞天文学的刚好相反。
偏偏系主任安排他教荀子,于是也用文字训诂的方法治这本“专书”
。
以前上钟先生这科,算是以“义理”
为主的——虽则他也教“文字学”
、对《说文》以前的东西提也不提的“文字学”
。
龙先生许多教材都来自《古史辨》,有次大概许多重读生都刚好没来,他又刚好单单独独讲《非十二子篇》的“五行”
说。
考试时奇兵突出,许多人就全军覆没。
我算是当年以《荀子管窥》为毕业论文的,也在这一题上面,弃兵曳甲而走。
有两位高我两班、那课刚好有来,于是笔记秘而不宣,姓氏都以“l”
等音的学长眼见我们割须弃袍的狼狈状况,那幸灾乐祸、心凉都出了面的表情,就如几年后在英华打羽毛球断了脚筋,那位体育同事的神态一样,现在还不太模糊呢!
唉,人就是如此。
或者易地而处,自己也一样。
还是请上帝又一次饶恕我们吧。
副修方面,如果自己肯乖乖地选中国史,可能轻松一点,但是不想。
再选经济史,经济制度吧,又教师、课程都大变了。
一向对义理之学有兴趣,于是看看宗哲系开设的科目。
于是认识了劳思光先生。
劳先生名荣玮,上年刚来,开“中国哲学史”
上卷,今年开下卷,上卷可以自修,分两科考。
他个子不高,极之清癯,常打蝴蝶领花,烟不离手。
国语也不易懂,不过一开口,便令人敬佩他识见不凡,功力深不可测。
许多一向自以为懂的问题,经他一说,才知道全不是那回事。
钱钟书先生当年的隽语:中文系看不起历史系,历史系看不起哲学系;认识了劳先生,可能情况刚好相反。
劳先生的史识和考据工夫,可以与他的“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