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声声摸不着头脑，听到上课铃响了，也赶紧走进了高一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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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几节课很快过去，放学时柳声声背着书包走向校门，忽然想去一下卫生间，便绕路去了趟艺术楼的卫生间。

夕阳的余晖顺着玻璃窗暖暖的打进艺术类的走廊，照在艺术类墙壁上的肖像画上，整个楼里空无一人。

柳声声刚刚走到艺术类一层女卫生间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哭声。

柳声声脚步一顿，瞬间脑子中闪现过了三十个校园女厕所鬼故事。

紧接着，女厕所里传来了一阵女生的嬉笑声。

“哈哈哈哈哈，开学第一天，怎么样，这感觉怀念不怀念？”

“啧啧啧，本来不想第一天就这么玩你的，但是谁叫你那好朋友走了呢，我们就只有你一个玩具了，那不是要加倍的玩才能回本吗。”

“畅姐你看，她居然哭了！”

“不行不行，怎么能哭呢？来，咱们这回打眼睛！”

“哎哟，你行不行啊？都打歪了。”

“看我的，嘿！”

“哇，厉害了，正中左眼！”

“我也要我也要，右眼是我的，谁都别抢。”

柳声声愣了一下，接着抬起修长的腿，“啪”

的一声猛地踹开了女厕所的门。

厕所门板撞击卫生间的墙壁发出了猛烈的碰撞声音，里面的几个女生吓了一跳，几人一起转头看向了门口，打头的一个女生喝道：“是谁？！”

夕阳的余晖下，柳声声走进了女厕所，抬起下巴看着几人。

柳声声目光转过几个女生，认出她们都是一班的，是柳声声之前的同学。

三四个女生抱臂站立，笑的张扬而恶意。

而那个被欺负的人……

是江念。

江念靠墙站着，娇小的身形靠紧靠着厕所的白瓷砖，肩膀微微抖动，似乎在抽泣，却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她的眼睛上黏着被水沾湿、团成一团的卫生纸，黏糊糊的颇为恶心；头发乱糟糟的，上面也黏着纸屑；衣服是湿的，被人用水泼了一身，在寒冷的天气里瑟瑟发抖；书包被扔到了地上，上面被踩了几个肮脏的脚印。

一班的几个女生也认出了柳声声，惊讶一瞬，大笑道：“柳声声，怎么，你也要加入江念吗？”

江面原本低着头不作声，听到柳声声的名字，她瘦弱的双肩抖了一下，惨白着脸抬起头看向柳声声，对着她微不可见的轻轻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畅姐你看她哭的那个样子，真是好可怜哦。”

畅姐啧啧笑道：“哎呦，还摇头，真是姐妹情深啊，好感人哦。”

几个女生笑作一团，江念更是僵住了身体，一动不动，似乎怕给柳声声带来麻烦一般，垂着眼睛不再看她。

柳声声觉得自己心中的怒火“嗡”

的一下子冲向了脑袋上，盯着一班的三四个大笑着的女生，背着光，表情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