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和霍震霆短兵相接这一天，他等待了整整十五年，终于等到这样的时刻，然而生命也走到了尽头，老天，果然既不慈悲也没有丝毫怜悯……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周围很快围拢了密集的人群，有人早已惊慌失措地拨了急救和报警电话，一脸衰像的轿车司机愁眉苦脸地说：&ldo;是他自己冲出来的！

他闯的红灯！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rdo;

酒店门口出了车祸，参加婚礼的人也都跑出来看热闹，包括正在进行典礼的新郎、新娘。

姜斌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亮出警官证，&ldo;请大家退后，保护事故现场。

&rdo;

看到瘫倒在血泊中的人，罗璃洛捂住嘴巴，慢慢跪了下去，梦呓般嗫嚅：&ldo;牧野枫……&rdo;

和她一样惊慌失措、勃然变色的是张兆庭。

他扑过去，托住牧野枫的头，打着颤音：&ldo;牧野枫……&rdo;

姜斌呆住。

急救室外，罗璃洛坐在长条凳子上，脸色惨白，双手不停地绞扭着，洁白的婚纱沾满了鲜红刺目的血渍。

罗母坐在旁边忍不住问道：&ldo;出车祸的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这样难过？&rdo;

罗璃洛没有说话，回答的人是姜斌：&ldo;是璃洛以前的男朋友。

&rdo;

&ldo;哦。

&rdo;罗母不安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女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女儿什么时候有了姜斌以外的男朋友？看女儿的样子，好像很紧张那个男孩子，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和姜斌结婚呢？真是……很奇怪啊。

张兆庭阴沉着脸不停地来回踱着步，拿出一根烟，刚要放到嘴边，突然看到&ldo;禁止吸烟&rdo;的荧光贴纸，颓然扔到垃圾桶里。

&ldo;局长，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rdo;姜斌凑到他身边，低声说。

&ldo;哦。

&rdo;

两个人来到走廊的拐角处，姜斌低声问道：&ldo;您跟牧野枫很熟悉吗？&rdo;

张兆庭默然。

&ldo;他……&rdo;姜斌眼神飘忽了一下，&ldo;他究竟是不是我们的卧底？&rdo;

犹豫一下，张兆庭点点头。

咬一下嘴唇，姜斌白了脸，&ldo;那么他的父亲……&rdo;

张兆庭再次点头，&ldo;牧野平也是我们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