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顾长安平静地应到。

“不然刚才为什么故意给我夹菜？”

晴空忿忿地应道，还害得她在长辈面前出丑了。

“我以为你需要帮忙。”

顾长安一脸无辜。

“不需要。

你以后别帮我夹菜了，我想吃什么我自己夹。”

晴空强调到。

“不然你是真的因为暗恋我，忍不住多看我两眼？”

顾长安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

晴空顿时被顾长安的问题给噎了一下，下一秒眉开眼笑地应道，

“是啊，你好帅哦！”

“是吗？”

顾长安靠近晴空一步，低头迎视着晴空的视线回应道。

晴空先怂了，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并尴尬地解释到，

“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啦，我当时只是在想事情，想得投入点而已。”

“下次吃饭的时候不要想事情，这样对消化不好。”

顾长安倒是没有再跟晴空纠结下去，像长辈一样摸了一下晴空的头交代到，然后朝着书房走去了。

晴空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气得想跺脚，可是顾长安已经进书房了。

就顾长安这样，还有人喜欢，不是被他外表蛊惑了，就是有自虐倾向。

晴空忿忿地想着。

因为太激动了，晚上晴空还做梦，梦到将顾长安打了一顿，这让她下半夜睡得很舒心很香。

却不知道自己的梦话，吵醒了顾长安，导致他后来睡不着，想起了很多他们以前的事。

他们夫妻之间因为是联姻，再加上相处的时间不够多，对彼此了解不够，导致后来误会重重，都来不及消除。

晴空性格内向，什么事情都积在心里，不轻易说出来。

等他意识到他们之间出了问题的时候，晴空已经坚持要离婚。

他还没来得及跟她沟通，她就出事了。

他们之间似乎一直都在闹矛盾和错过，一如他和江凌——

顾长安想到这里，打住了，没有再往下想下去。

康复后的晴空反倒是变得乐观开朗，就好像是死里逃生后，什么都看开了一般。

遗憾的是，以前的事情她全都忘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不算是坏事，至少以前他们相处得并不愉快，忘记了可以重新开始，但也有后遗症，就是她对他似乎带着先天的陌生和排斥，以至于到现在他们夫妻俩的相处，还保留在井水不犯河水的阶段。

刚才他听到她在说梦话，她以生气的语气抱怨着——顾长安太坏了，我要揍扁他。

然后傻笑了几声后，又安静下来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她倒是挺记仇的，晚上的事情让她生气到说梦话。

事实上，他确实对她晚饭期间的行为感到有些诧异。

她不时地转头看向他，表情丰富多变，像是在衡量一件商品，又像是在欣赏动物园里的动物，说实话，他对于她这样反常的行为确实是有些接受无能。

他也知道她不是要让他帮她夹菜，他只不过是借由这个方式，转移她的焦点，终止她那莫名其妙的行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