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也转过头微笑着对他说，&ldo;应该还要谢谢你的那一掌和狐火，否则我也不可能会醒过来。

&rdo;她的视线扫过他身边的朱俊，这次没有停顿。

她转了个身，对秦天朗道，&ldo;这次，换我保护你吧。

&rdo;

秦天朗看着她，整个表情都生动了起来，好像连白发都有了跳动的生命力。

&ldo;红叶红叶，你可知我等你好久了。

&rdo;从出生开始我就知道我是为你而生的，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最怕的是你再也想不起我……真是太好了。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夏土却出声了，也许是因为和妖王融合成一体，让他的声音有些奇怪，&ldo;那又怎么样?红叶，事到如今你还愿意帮助人类吗?应该说，你还有资格以神裔的名义来做救世主吗?&rdo;

他抬起头来，脸上已经完全换上了夏土的模样，可是那笑容却是比妖王更加邪气，更加不怀好意，更加充满了恶意，&ldo;你难道完全忘记了吗?&rdo;他的笑容顿了顿，薄薄的嘴唇中吐出了两个字‐‐

&ldo;血祭。

&rdo;

听到这两个字，红叶瞪大了眼睛，眼中只能看到他那翕动的嘴唇，万物俱静。

血祭。

血祭……

血祭!!!

这个声音就像魔咒一般将她的心智击打得溃不成军。

黑暗而狭窄的世界，浓浓的鲜血的味道，无边无际的绝望，被强加在身上的无形而最为沉重的枷锁。

她头痛欲裂，她无法呼吸了，谁来救救她?

&ldo;什么是血祭?&rdo;没有注意到红叶的异常，柳毓愣愣地问。

&ldo;住口!&rdo;秦天朗将红叶抱进怀中，眼中竟然留下眼泪来，&ldo;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逼她了……&rdo;

夏土不为所动，&ldo;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为什么不让我说?是因为你曾经是她的同伴吗?也是，曾经的同伴，如今却变成三界不容，六界不耻的怪物，要是我，我也不愿意承认的。

&rdo;

方以豪上前一步，抓住他，&ldo;你说什么!&rdo;

夏土不屑地拍开他的手，&ldo;别急，你欠红叶的那一段，我也会告诉她的，她恐怕才是这世间最可怜的女子吧，被爱人抛弃，被朋友背叛，最后还被神所遗弃……&rdo;说着，他的脸上还真露出了几分怜悯之色，仿佛惺惺相惜一般。

秦天朗还想说什么，红叶却站了起来，&ldo;你说，你说，我到底忘记了什么?!&rdo;明明还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心情却如此绝望，好像面前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她唯一的选择只能是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