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凌泽后面就更加不喜欢胥纷纷了，就算每次回家都能见到胥纷纷，也全当她是空气。

相凌泽不像相宛，是真真正正万花丛中过的人。

作为一个局外人，看这事倒是很有趣。

但作为一个警察……程晏只能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了。

&ldo;话不能这么说。

我在我自己家里按监控，她在我家住，被录音，或者手机画面被监控拍下来，不能算非法吧？&rdo;

相宛脑筋转地快。

在她手机上装窃听不行，但胥纷纷天天在她家里晃悠，客卧里虽然没监控，但客厅监控非常多且高清，还带录音的。

只要她在客厅或者公共空间用手机给她爸妈打电话或者发过消息，仔细排查监控，肯定能查到些什么。

程晏想了几秒，点点头：&ldo;在自己家里装监控，自然没有问题。

&rdo;

听到这个，相凌泽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相宛：&ldo;你出事时那个登山包上，我记得没错，是让薛西西在上面装过录音设备，但是后面被警察作为证物收走了，就都没想起来。

&rdo;

相宛一拍程晏仅剩的一条大腿：&ldo;你早说啊，要是有录音，我应该很快就能被保取候审的吧？&rdo;

这么重要且有利的证据，竟然被忘了。

&ldo;那现在包在哪呢？&rdo;相宛问相凌泽。

&ldo;和你的那把弓一起都还在警察局里，那边孟家的父母不肯接受判决，也不肯火化尸体，所以重要证物还不能放出来。

&rdo;

&ldo;莫非他们还打算上诉不成？&rdo;相宛冷笑道。

&ldo;应该是打算上诉的，我让人在他们家还有别的地方装了监听设备的，听到他们好像和一个叫杨术的人有联系，那个人挑唆他们上诉，说网友都站在他们这边，舆论做大了能影响法院判决，就算不判刑，也至少有几千万赔偿。

&rdo;

听到&ldo;杨术&rdo;这两个字，程晏眉心跳了几下，下意识打断他们兄妹的谈话：&ldo;等一下，你刚刚说有个外人挑唆孟氏夫妇上诉？叫杨术？&rdo;

相凌泽停了一下才回答：&ldo;是的，都是电话联系的，听见孟风垣的父亲叫那个人&lso;杨肃&rso;还是&lso;杨术&rso;的，是这个音。

&rdo;

&ldo;能不能给我听听你们的录音？&rdo;程晏脸色有些严肃。

&ldo;行，我这就让人发过来。

&rdo;相凌泽拿起手机给手下人打电话。

三分钟后程晏听到了孟风垣父亲和杨术的通话录音，他闭眼几秒后才开口：&ldo;杨术就是飞鱼。

&rdo;

这个声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断腿的那场枪战里，起初一切交货顺利，因为货量大且纯度高，对方相当重视，他从线人口中得知飞鱼可能会亲自去拿，才自己冒险也参与交货。